今天我不执行一下家法,你是真的不知悔改了。”说罢便找起了武器。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玉连忙摆手认怂。
一旁的好兄弟萧良臣却已经从背筐中拿出了一块板砖递给张元忭,张元忭接过来正要一板砖呼过去,但突然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一旁的萧良臣老脸一红“诶呀,不好意思,拿错了,先生用这个。”说着,将一根木棍递给了张元忭。
顿时,张府内外穿来了一声声的惨叫以及对于萧良臣祖宗十八代的诚挚问候。
待到张玉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被萧良臣扶着走出来时,萧良臣受不了他拿带着怨气的眼神了,苦笑道“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那做了手脚,半空心的木棍没有鞭子疼嘛。”
张玉呸了一声“那当初也没说过是就我挨打,你反而是好好读书的那个啊!”张玉鼻子抽了抽,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好啦好啦,这些都过去了,你刚刚风风火火跑过来,是有什么乐子要带我去啊。”有些回忆起记忆的萧良臣决定好好的融入现在的生活。”
“最近秦淮河有个咱俩能去的诗会,听说名满小半个金陵的马湘兰也在!要是可以被她青睐,那么……嘿嘿嘿。”一提起这个,张玉马上精神起来,并开始了白日做梦。
萧良臣却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像这种清倌人,就好像是后世的女团明星,在事业上升的黄金时期,她们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对谁青眼有加的,不然可维持不了自己的身价。
张玉见萧良臣在那瞎想,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了,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就这么定了啊。”
秦淮河的夜幕垂垂地下来,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从两重玻璃里映出那辐射着的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薄霭和微漪里,尽是那寸寸的莺歌燕舞与纸醉金迷。
“小姐,这里真漂亮。”
“是啊,单是这梦幻的秦淮夜景,就不枉我张薇薇偷跑出来一趟。”张薇薇俏皮一笑,作为张元忭养在深闺的宝贝女儿,她早就要闷死了,于是她趁着夜色和贴身丫鬟张碧头跑出来,到这金陵最繁华的金陵逛逛。
“对了,我兄长不是说有个诗会可以去玩吗,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说干就干的张薇薇拉着张碧就是往那花船上跑。
“诶诶……小姐你慢点。”
上到花船,大大小小的桌案几乎坐满了人,他们中有童生秀才,也有富商大贾,他们基本上都是慕名来看看这马湘兰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为首的是金陵城知府的儿子李统,在那主持诗会引导大家吟诗作对,其实却是故意让焦点引向自己,好让马湘兰注意到自己。
“子墨别担心,你要施展才华就尽情的施展,这里那么多有功名的人,我不信他敢明目张胆的对你不利。”张玉知道萧良臣的爷爷与李统父亲有过节,专门安慰道。
谁知萧良臣正在专心致志的啃一个大鸡腿,满嘴流油,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听到张玉的安慰只回了个“嗯嗯唔~”的声音示意自己没事。
一旁同桌的一个富商也是不客气的吃着,看到萧良臣的吃相,不禁感觉亲切万分“这才是个正常人嘛,这人是铁,饭是刚,这一个个穷酸文人装什么矜持。”
“阁下好胃口,应是个性情中人,在下李十安,在金陵做些丝绸生意,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李十安望向萧良臣问道。
“唔~在下萧良臣,正准备参加院试,走科名之路。”萧良臣努力的咽下嘴里的肉,艰难回答道。
“诶呀,就是那个纵横青楼,夜战七女,最后还白嫖成功,让一个大傻子买单的风月传奇萧良臣?”李十安好像是遇到了偶像一般,激动的拉着萧良臣的手问道。
坐在一旁的大傻子张玉脸上抽了抽,强忍着没有在这种场合掀桌子。
萧良臣应了一声是,但心里也觉得,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是拐着弯在骂自己似的。
“诶呀,还真是,改天小弟请您去醉春楼好好聊聊。”李十安崇拜的给萧良臣倒酒,承诺道。
“啥,啥玩意?”萧良臣愣了愣,人家一震王霸之气,天下英才马上跪地,到自己这却好像变成了一震王八之气,鸡鸣狗盗之徒纷纷齐聚。
坐在上位李统本来就不爽萧良臣一上来就胡吃海喝了,见他们不吟诗作对,反而在那说着粗鄙之言,活脱脱像是来砸场子的。
“这不是小双元的萧公子嘛,怎么只顾吃东西,不一展所才啊,莫不是觉得在座的各位都是泛泛之辈吧。”
虽然知道李统是在挑拨离间,可是众人饿了那么久都没动筷子,见萧良臣在那吃的津津有味,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于是纷纷跟着批判萧良臣。
“哪里来的土包子,就知道吃。”
“是啊,他就不配上到马小姐的花船。”
“把他赶下去,赶下去。”
李统嘴角一勾,让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望了望楼上那道窈窕的俏影,对着萧良臣道“不如这样,就让马姑娘为考官,萧公子作诗词一首,若是做得好了,本公子这个价值几千两的玉佩便送你。”说罢,又朝旁桌的一个童生使了个眼色。
好事李统说了,坏人李统当然不会让自己当,那童生也马上会意“若是做的不好,就跪下来舔干净李公子的鞋,然后滚出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