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座下的两位亲传弟子。”
“他们……好强。”
“老朽在他们手上,走不过三招。”钟叔说。
李随风愣了一会,说:“突然跑出来讲大道理,这儿段儿有他们儿什么事儿吗?”
“你口音好奇怪。”
——
夜色之下,李随风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幅充满邪性的画卷。看着画上的笔触,李随风的心中泛起了一丝邪念,想要将这画卷据为己有,想要将知晓秘密的人全数屠杀。
“这就是磨砺杀心吗?”李随风挑起嘴角,屏息凝神,将这邪念全数扼杀。他从袖中取出锦盒,拿出了那枚饱含秘密的佛珠。他将佛珠放置于月光下,八月十六的月亮无比圆润与透亮,皎洁的月光透过佛珠,将那幅神秘的投影映在了画卷之上。
李随风看清了投影与画卷的重叠。
佛珠与画卷,竟然真的有关系!
投影与墨画相融合,竟然构成了一幅地图!一幅像是东海外岛的地图!但是,地图上的标记却并不清晰。
李随风皱皱眉。佛珠、画卷,似乎还缺了一样东西。背后的秘密渐渐有了轮廓,可是距离掌握秘密的全貌,还有好长一段路。
李随风总觉得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怒意,打消脑海的迷茫与怯懦,咧嘴骂了一句。“爷爷总教我优雅。但是不得不承认,说骂就骂,更能简单直接一点。”李随风心想。他收起佛珠和画卷,仰望月光。皎洁月色下,他的眸底闪出一丝精光。
江辞看着腰间的玉佩,陷入沉思。“父亲,你究竟要我寻找什么呢?”
苏瑶将案卷合起,将它放进了火盆当中。这是李随风从藏卷阁中偷来的案卷。苏瑶看着燃烧为灰烬的案卷,没有说话。
鄱阳郡的一切似乎都将接近尾声。
“你们说,林小月会不会才是这一切的主谋啊?她逃离林家大院的主谋?”某一天,江辞突然发问。
“那就太恐怖了。”李随风说。
“我很恐怖吗?”苏瑶斜眼看向李随风。
“咳……林小月天生经脉闭塞,不能习武。她平日深居简出,虽是千金,也和丫鬟无异,应当不会吧……她既然对林家心冷,骆三元与陆子游又已死去,无依无靠,不如带她上路吧。”李随风咳嗽一声,急忙转移了话题。
“你是看上她的容颜了吗?”苏瑶忽然问。
李随风说:“我没有,但我觉得江辞可能有。这三个月,他可是隔三差五就过来。”
“我只时怕她轻生。”江辞说。
“某些人出人意料的好色。”
“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
“那你说实话呀。”李随风笑地特别灿烂。
李随风一行人并未急于启程前往东海郡城。因为李随风需要养伤,更需要扎实基础。他们在鄱阳郡又盘桓了足有三个月的功夫,直到李随风伤愈。此刻,他们正在讨论林小月——启程的前一日,他们来告别时,林小月却突然决定与他们一同游历。看来,这结果大概是要同意了。
乘船沿江而下,有刀焕野在,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可到东海。说起刀焕野,他乃是渊流族族人,熟悉水性,体魄又异常强健。入魔之后又吃下一整个穷奇毁天功后,竟然侥幸留得性命。虽然如今武艺十不存一,不过慢慢修行,三五年内总会恢复。他知道陆子游的计谋之后,并未言语,只是在陆子游墓前沉思了许久。
人心,谁也猜不透。
刀焕野决定返回九黎边疆,准备接受擅离职守的惩罚。在此之前,他驾船将李随风一行送到了东海,权当报答些许恩情。
——
东海郡城东临海域,北临江口,漕运码头林立。码头边,一间不大起眼的茶馆中,忽然聚集了一群人。
“姓楚的,别以为我们就怕了你!”满脸横肉的壮汉向着一个老者吼道:“我们海沙门也不是好惹的!”
“怎么,大内高手也掺和到这里了?”右眼全白的猥琐老者一边喝茶,一边说:“你们也想分一杯羹?”
官服打扮的男子手提一枚钢爪,声音喑哑地说道:“他与倭寇大案有关,我奉命捉拿。”
一独臂大汉带着几个皮袍莽汉,上前说道:“我不管!他从我的地盘上拿东西,就必须给我吐出来!以为我嘈风帮好欺负吗!”他臂上的伤口是新伤,绷带上殷红的血迹还在漫延。
“都这么激动啊?”忽然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入,笑声爽朗。见到他时,众人皆是一惊。男人笑道:“怎么,诸位是没想到我顾平澜会来吗?”
“铸剑宗宗主?没想到你也会大驾光临。”茶馆角落,一个面容阴鸷如鹰鹫的老者说道:“你若要拦我为我儿报仇,我就先将你杀了。”
“别激动。”顾平澜笑道:“我也是来杀他的。”
“凭你们,也想动我楚家的人?”茶馆中央的白发老者勃然大怒!他衣袍鼓动,剑纳于鞘,发出阵阵鸣叫!
“楚大哥……”茶馆老板的女儿坐在柜台的后方,瑟瑟发抖,泪水在眼中打转。惊恐、担忧,尽数写在脸上。
剑拔弩张的茶馆中,脊背佝偻的茶馆老板有些格格不入。干瘦的身躯穿梭在一众高手之间,泰然自若地为他们奉上茶水。
正二篇“鄱阳多往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