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那双为眼帘所遮掩的紫眸底,轻起了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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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大凉王朝的乞巧节。
因与容境约定了在这一日同往寒径山,洛瑕遂起了大早,命拾初宁初仔细为他梳妆。
妆毕,拾初照例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粥让他用了,方退到外间,静静候着。
容境让人传过话了,说是会亲自来将军府接人。
洛瑕一人坐在里间,随意翻着案上香河田庄送来的账册。
前几日的清查,最终结果确实如付允所言,处处都能账实对照,洛瑕对此还是颇为满意,思忖着再过上十来日,便可以让付允着手,去将距香河田庄不远的一家布料行收回来了。
至于眼下的这几本账册,他自然没看进去,反而轻敲两下案面,弹出了书案一侧的暗格。
那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五个长方的檀木盒子,每一只盒面的花纹都大有不同,却都在最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容”字。
这些,是容境这五年间送他的生辰礼,五支造型别致的簪子,每一支,都只能在黑市上竞拍,无一不是出自大家之手,价格不菲。
他指尖在那几个盒面上一一划过,想着再过不久,他就能将它们拿出来,斜钗在发间了。
在大凉,婚后男子的发饰与未成亲前不同,到那时,他的长发便不能再低低一挽,而是要束高一些,再将簪子斜斜一插,以固定。
想着,他抿唇笑了笑,是笑自己,竟为着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在这儿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指尖继续向前划,然后小指轻轻一勾,便将那最里侧的流苏吊坠勾了出来。
这是,他当年亲手编织的流苏吊坠,是在七夕之日寓意非常的流苏吊坠。
他四年里不曾碰触过它,今日,却似有天意般,忽然就想起了。
他将这流苏吊坠轻举在眼前,细看了看这坠子莹润通透的模样,就在这个时候,外间却传来几声不同寻常的声响。
然后没多久,拾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小公子,不好了!”
洛瑕手间一颤,强稳住心神道:“你别急,慢点说。”
拾初喘两口气,道:“大小姐她……昨晚在城郊遇刺,今早……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洛瑕一下子站起了身,“昨晚?昨晚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拾初无措地摇摇头,他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罢了,去备马,现在就去城主府。”
城主府,未央院。
容境容襄两个皆昏迷未醒,此时主事的,是前几日才随在容境身边的一等侍婢容衡。
听闻将军府的小公子过来,容衡在外间候着,见了来人,躬身道:“婢子容衡,见过洛小公子。”
洛瑕匆匆看了她一眼。
容衡。
他一直以为前世容衡到容境身边,是因为没了容襄,却不料今生,即便容襄仍在,容衡也还是会随在容境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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