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纳兰引月一日不离,若不堪用,容大小姐兴师问罪便是。”
容境微颔首,“所需银两,还得劳烦公子着人,到传香茶行去取。”
“哦?为何不是城主府?”纳兰似有兴致,开口一问。
容境已转了身欲走,淡回道:“公子不配。”
不配入她城主府,不配进她容氏门。
她身后的轻纱之下,纳兰面色微变,似被人一语,戳中了心底最痛的一处。
然不过片刻,容境还未及楼梯处,他便敛了外露的心绪,嗓音轻缈,道的是:“容大小姐,慢走。”
回到城主府,容境径直去寻了周医师,她将那香笼并两块香料一齐递到周医师面前,道:“请您看看,这香若父君用了,可会有何不妥?”
周医师小心接过,放在鼻端细细嗅了,半晌方道:“此香内柏子仁,夜交藤,白檀,甘松,零陵等,皆有安神醒脑之效,为正君用,并无不妥。”
容境放下几分心,却还是留了疑虑,当晚自己先试用了,才在第二日送到了方氏处。
玉露上前接过了她送来的香笼并香料,道:“大小姐纯孝,正君之幸。”
方氏由玉树扶着走过来两步,问道:“境儿这些日子,似乎很忙?”
容境凝凝眉,道:“有点小事情,父君不必挂心。”
方氏颔首,“为父不忧心你处理不好,只是别太累了,自己的身子要紧。”
容境点点头,看了眼那香料,道:“这宁心香,父君今晚可随手拈上几许,点了试试。”
“嗯,境儿有心了。”
————
翌日,城主府,自得堂。
方氏和容无逸一道入了内,几位小主子上前问安罢,方氏笑道:“境儿寻来的熏香确然有用,为父昨夜整晚好眠。”
容无逸也道:“境儿是从何处得的这香,为母昨夜与你父君同睡,竟也觉极易安眠。”
容境躬躬身,回道:“是引香楼的香。”
容无逸微蹙了蹙眉,“引香楼?”
容老城主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开口道:“既然有用,便先用着,传膳罢。”
引香楼的话题就此揭过。
而方氏用惯了这香,便在接下来的几日,每晚都熏着,整个人瞧起来,精神气着实好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七月三十,又逢沐休。
方氏昨日也正命玉露传了话,说是香料用尽了,要容境得空,再去买些来。
是以这日晌午,容境拿着两块刚取来的宁心香入了府。
往颐秀居去的路上,与洛瑕走了个对头。
说起来,两人已有几日,未好好说上话了。
容境近来事多,她在暗中查纳兰引月,没有知会容无逸和容老城主,委实费了不少功夫,鲜少得空。
“境姐姐。”
两人相对时,洛瑕低低眸,先唤了她。
她淡眸轻扫,抬手抚了抚他的发,“这几日还好吗?”
离得近了,他下意识地轻嗅她周身的冷茶香,却不期然有一味入了鼻,令他眉间微微一蹙,“境姐姐,您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