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气球泄气。
可是就是这样一声,苏越痛苦的叫了一声,她捂住了肚子的一个部位,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
那些鲜红的,热烈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裙子。
“这个地方呢,不会让你的妻子立马死掉。”对方优哉游哉的说道:“但是会让她流血过量,慢慢死去。所以,她是活着还是死去的速度,全都取决于你拿出东西的速度喽。”
顾倾看着妻子因为疼痛,清秀的面容有些扭曲,他反而没什么过度的表情,冷静的几乎残酷。
他伸手想帮苏烟包扎伤口,对方用枪逼着他推开一些。
“这可不符合游戏规则。”那人晃了晃手里的枪,“顾先生,要快点做决定哦,不然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妻子死掉了。”
顾倾趴在天花板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她看见妈妈已经躺了下来,她的手缓缓移动着,沾着血,写了个no。
妈妈,好痛啊,我好痛啊,你不要躺下。
小顾倾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她咬着手掌,看着妈妈的血像是水一样,聚集在她的身边,那样浓郁的颜色,几乎要把整个世界染红了。
妈妈,我好难过,什么时候能说话啊。
“头儿,东西,找到了,扯吧。”一个小喽喽兴奋的大喊了一句。
持枪的男人抬起枪,砰一声打中了顾城的心脏,顾倾倒在地上,白色的衬衫染成了红色,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抓住了妻子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很快的就撤退了,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
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白色的栀子花,那是顾倾最爱的花儿,今天早上苏烟刚刚插好的。
地上放着一个大篮子,里面装着可口的食物。沙发上搭着一件小外套,苏烟怕下午回来变天,特意找出来的。
小顾倾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躺着爸爸妈妈。
爸爸,我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啊。
可是妈妈不让我发出声响,我要是违背了她的意思,她会不会难过呢。
爸爸,妈妈,我好难受啊。
半个小时之后,这座静静的房子终于有人来了。
莫华一进门,看到地上躺着的顾倾,又看到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苏烟。她沉默了半秒钟,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
随后来个一个少年,面容清冷,举手投足带着优雅贵气。
他走进去,看到地上那个no,正在想着什么。
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脸上。
他抬头看过去,从天花板的夹缝中,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滴在他脸上的眼泪。
少年看了一下,找到地方,打开通道,轻轻地拍了拍手,“来,到我这里来。”
天花板的夹板太过狭小,只够一个小孩子待着。
那个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往外爬着。
少年伸手将她抱出来,她白色的小裙子上,沾染上了灰尘。
小顾倾咚咚的顺着楼梯跑下去,盯着地板上的顾倾跟苏烟看着。
苏烟因为疼痛的折磨,脸上还有汗,但是她的面容清秀而温柔,就像是平日里一样。
顾倾拉着妻子的手,一如多年的姿态,从未改变。
少年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小姑娘清亮的声音响起来,“这是死亡。”
少年沉默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波动。
不知者无罪。
几岁的小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罪过。太过早慧,伤的更深刻。
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走过去,静静的在爸爸妈妈中间躺下,闭上了眼睛。
她白色的小裙子像是一朵栀子花,血液渐渐的浸透了她的裙摆,就像是花瓣在流血。
小姑娘的容貌很好看,她躺在血泊中,脸上带着泪痕,但是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少年看着这一幕,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的能力。
这个孩子,恐怕是病了。
莫华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走过来,看着地上的那个小姑娘,静静的躺在两个人死人身边,怨毒的说道:“这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
顾倾倒在地上,她就像很多年前,蜷缩在地上,表情安静。
罗德里安丝毫不意外,但是这个潇洒自由的绿眼大盗,失去了惯有的笑容。
他俯身把顾倾抱起来,说,“亲爱的,对不起。”
顾城从阶梯上走过来,抬手摸了摸顾倾的头发,和蔼的说道:“我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她很美,是不是?罗德。”
“是,她很美,很好。”罗德里安低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