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来堵我,却说我派人带走了你妹妹,你……”
云舒打断他,“冯依依是你的堂妹吧,原本你就嫉妒我锦和布庄的生意,早就想着使个什么花招。又从冯依依那里知道我有一个技艺绝佳的绣娘,而这个绣娘,刚好又是冯依依看上的,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劫走了我的绣娘。”
冯宏枝做恍然大悟样,“你是锦和布庄的云管事?”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可是,你的那位绣娘,是我堂妹的侄女儿,我们只是请她去做客而已。”
“侄女儿?那冯依依有没有告诉你,我也是她的侄女儿。”
冯宏枝一愣,“什么?”
“还有,请人做客,是你这样请的,嗯?不愿意跟你走,强行拖走。”
冯宏枝笑笑,“下面的人做事,偶尔会粗鲁一些,但是我们邀请香巧姑娘的诚意是真的。”
“承认就好,那么,把人还给我吧。”
冯宏枝面露难色,“这……”
“有什么问题?”
“恐怕有点难度。”
“哦?说来听听。”
“我的侄儿,对这位香巧姑娘,很是欣赏……”
云舒眸子一眯,眸心微光闪闪,“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冯宏枝老神在在,有些惋惜,又有一些得意,“无论做什么现在都已经晚了,不是么?”
“姑娘!”雪乐一惊。
她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卑鄙。
云舒微微启唇,缓缓突出两个字,“是么?”
冯宏枝:“当然,所以……”
云舒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是你自己不愿意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你的人对她做了什么,那么我就会十倍百倍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说完,瞟了岑夏一眼,“带走。”
冯宏枝见云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愣住了,“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云舒走在前面,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岑乖觉的摸摸鼻子,看来,这位姑娘的戏,没那么好看啊。
脑子里如此想着,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提留着冯宏枝就跟着云舒出门了。
满芳阁外,已经有马车在那里等着。
冯宏枝被岑夏粗鲁的扔进马车里,冯宏枝面色通红,“你究竟想要带我去哪儿?”
云舒懒得跟他废话,跟墨春说了一个地址。
雪乐:“去哪?自然是找香巧了。”
冯宏枝的注意力却不在雪乐这里,而是在云舒那里,云舒刚刚说的那个地址,正好是他吩咐人将香巧带去藏起来的地方。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香巧的下落呢。
这些都由不得冯宏枝乱想。
马车飞快地在街道上行驶,冯宏枝被颠的有点难受,“姑娘,你既是我堂妹的侄女儿,咱们算起来也是远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过分?”雪乐踢了他一脚,“你还好意思说是一家人?即是一家人,又为何要背着姑娘,带走香巧呢。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的行为就是作恶。”
“我那不是……”
宁云布庄和锦和布庄都位于宁安街,只是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两个铺子,从同时存在的那一天开始,就暗中暗暗较劲。
宁云布庄,胜在地理位置好。以前,宁云布庄的生意算不上顶顶的好,但也不差,比起街尾的那家铺子好很多。
了这两个月来,他的生意下滑的很厉害。
一打听才知道,客人好多都去了街尾,去了街尾那家随时都可能倒闭的锦和布庄。只因锦和布庄换了一位新的管事,是位年礼轻轻的姑娘。
这位年轻的管事,一开始,冯宏枝并没有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故而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也正是因为这一疏忽,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锦和布庄的生意已经超过他不少。好多老顾客,都去了锦和。
为此,他开始想办法,也跟着锦和,做一些促销,打折的方法吸引顾客,可是效果不大。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锦和有一位绣工特别厉的绣娘,且这位绣娘,很有灵气,无论什么图案,什么花色,在她手中,都能焕然一新,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可这绣娘是谁,他派人打听了好久,都一无所获。
此时,堂妹冯依依忽然送信来了。原来那位绣娘是冯依依的侄女儿,是冯家看中的儿媳妇。
只是,这绣娘有点不识抬举,看不上冯家。
于是,冯宏枝派人时时刻刻盯着这位绣娘,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可没想到,这位绣娘,身后还有云舒这么“彪悍”的女子。
到了目的地,冯宏枝被提溜着进了院子。
墨春先一步进了院子,很快神色凝重的出来,对着云舒摇头,“没有找到。”
冯宏枝心里一咯噔,他明明吩咐将人带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没有。
这里没有,那么人会被带去哪里?
云舒面色沉下去,整个人都带着很重的戾气,她一手捏着冯宏枝的脖子,越收越紧,冯宏枝只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脑袋一阵阵发晕。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冯宏枝毫不怀疑这位姑娘如果真的找不到香巧,那么下一刻,她会毫不犹豫的掐断自己的脖子。
“人呢?”
墨春和岑夏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墨春跟云舒相处的时间不短,在他的印象里,云舒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懒洋洋的,喜欢吃好吃的,性子温和,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做一些比较出格的事,但是,如此一般,带着满身戾气的云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这处的事,让云舒很生气。
墨春不由得将香巧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冯宏枝脸红脖子粗,“我……我……不知道……明明……”
明明就是在这里,为何就是找不到?
人去了哪里,他也一脑子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