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病床前。
“尝尝吧,史密斯先生。”
负责照顾教父的女医生,搬了一张椅子到病床旁边,而中将先生坐在上面,以轻松的口吻邀请病人品尝咖啡。
安迪坐起身子,单手撑着床架,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清楚这个老家伙的身份,自然不敢再像昨天那样,肆意挑衅,将其视为“牌友”。
“说……说吧……什么事?”
稳下心神,教父恢复了从容,经历过严刑拷打,已经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去畏惧了。
“请——”
鲍威尔中将伸出手,做邀请状,不急于询问情报。
可能是想到了昨天牌局上的情景,教父觉得老家伙人品还不错,毕竟牌品即人品,能帮弱者仗义执言,应该不至于滥用私刑。
突然间,史密斯先生感觉老家伙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或许,那个拷问官只是其他人搞出来的小手段?
这家伙并不知情?
慢慢饮下一杯热咖啡,身体变得暖和起来,伤口似乎也不疼了,萎靡的精神状态一扫而空。
“产自南方海岛的特种咖啡,味道如何?”
乔治·鲍威尔面带微笑,如同关心下属的领导一般,态度亲切柔和。
“尝不出来,不过感谢你的咖啡。”
史密斯先生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态度逐渐软化,于是不断在心中呼喊:信誉即荣誉。
“没事,我为昨晚发生的事情道歉,那家伙是临时从警署借调来的,不懂规矩。”
将军阁下态度诚恳,低声致歉时,不忘下垂视线。
不管教父愿不愿意接受歉意,反正站在一旁陪同的女医生,确实被感动了。
你拿什么来感同身受?
不提还好,一听他提起昨晚,安迪·史密斯眼睛瞬间红了,恨不得干掉所有人,尤其是拷问官!
刚稳定下来的伤势,隐隐有复发的迹象,点点鲜红渗出绷带。
“抱歉,您安心静养吧。”
见病人情绪不稳定,鲍威尔中将立即起身鞠躬,态度显得愈发诚恳。
“那两个士官向我递交了报告,您明早起来可以抽空看一看。”
说完,他叮嘱医生要照顾好病人,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女医生默默帮安迪处理伤口,又为他补了一针镇定剂,柔声道:“五分钟后,药剂就会生效,等明早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嗯,可以把报告递给我吗?”
史密斯先生叹了口气,他对那两个士兵心存感激,虽然他们曾经是帮凶,但那也是出于无奈。
“我在此申明,不愿意再担任士官,直至双足禽兽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批示:请求驳回,拷问官克纳普执行枪决。
五分钟后,教父沉沉睡去。
不可否认,严刑拷打不失为一种有效手段,但有时候更该去尝试一些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