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桌面上至少摆放着一千枚金币,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一幕。”
呼吸声逐渐急促,其他客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纸牌,围到四人身旁,充当起看客。
暴风雪肆虐的三个月,漫长、枯燥,人们哪里也不去不成,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当然,少部分留宿在月光街、珠蚌街的客人除外,比如某报社的秃顶总编,这家伙趁雪势不大,决定外出放松身心。结果,被暴风雪困住,值得庆幸的是,他身上携带有足够的金币,因此这三个月过得无比舒适。
毕竟这类人只在少数,更多人在解除禁令后,如同疯魔一般,四处找乐子。
于是,造就了现在的局势:以银币作为筹码,享受各种高档酒水,不再考虑积蓄、以后的生活。
但他们遇到了更疯狂的人,泛着微光的金币,多到短时间内无法数清,只需随意抓上一把,下半辈子就不用再为了生存,四处奔波。
在场的围观者,没人能压抑内心的情感,有人一口气灌下整杯冰酒,可握水晶器皿的手不断抖动,那不是恐惧,而是激动。
发生在眼前的盛况,令人陷入癫狂,一种名为嫉妒的疫病,在地下室蔓延开来。
由于激动,一些刚入圈的客人,激动到失语,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向旁人表现自己澎湃的内心。
“只有那些大人物,才会这么玩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
老客人自持身份,不愿跟那些菜鸟为伍,压低声音,互相交换彼此的看法。
“我刚才默数了两遍,目前桌面上有一千两百枚金币、五百五十枚第纳里银币。”
说话的看客,又低声补充了一句:“至少这个数,实在太多了。”
此时此刻,人们心跳加速、血液喷张,金币碰撞的声音,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让场面变得愈发热烈。
“把枪收回去,别忘记规矩。”
不知何时,一群体型壮硕的帮派分子,替换了调酒师、侍应生,一旦他们发现有人掀开衣角,或者将手探入风衣内袋的举动,便会三三两两地围上去,用言语发出警告。
秩序稍稍稳定,每个人都将自己带入到玩家的视角,为发到好牌而激动,为拿到烂牌而失神。
“圣徒”站在桌案最前方,用长木条把牌送到四位玩家面前,仿佛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补牌。”
“补牌。”
……
更多的人选择围观幸运小子,谁叫他运势旺盛呢,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埃尔文先生尽力白给,堆在身前的钱币太过烫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输!输!输得越多越好!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人们意识到了埃尔文先生的目的,恨不得干掉另外三人,取而代之。
“明明全是好牌,为什么要瞎玩!”某个看客不甘地紧捏手臂,显然已将自己完全带入到“埃尔文”的视角。
新牌补到侦探先生面前,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打出一张牌。
在懂行的老客人眼中,这一手很不严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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