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后关上了车门,上了车,迅速开走了。
顾及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车子开走,脑子里都是陆西洲说的那句话。他发现自己没出息极了,仅仅是陆西洲这一句话,居然又让他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此后,顾及还是会时不时的去陆家。目的当然是看女儿念念,可那么多次了,居然再也没有一次见过陆西洲。
一次两次能说是凑巧,但时间一长,顾及明白这是陆西洲在躲着他。明白之后,不免苦笑,自己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这天,顾及刚进了陆家,便问了下人:“你们大小|姐呢?难道我每次来,她都刚好不在家?”
下人一脸的诧异,说到:“您不知道吗?小|姐没有出门啊,一直在画室里。等您看完了小小|姐,她自然就出来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为了不见他,每次都躲在画室里。顾及心里发紧,他就这么面目可憎吗?
他没有直接去看念念,而是绕到了画室。
画室的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缝隙,里面采光极好,有阳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极细的一束却是千丝万缕。
陆西洲围着围裙、长卷发随意的在脑后一束,画架支在她面前,她左手拿着颜料盘,右手拿着画笔,认真而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画布,右手在上面不停的勾勒。
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陆西洲。
顾及想起当年,喝醉了的陆西洲趴在他背上非常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她一张150分的卷子能考28!
这个智商的西洲,这么会画画,当真是人有所长。
“张妈,我不要点心,等姚先生走了,我自己下去喝杯果汁就行了。”
听到脚步声,陆西洲也没抬起头来,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家里的佣人。顾及知道她误会了,没出声,放轻了脚步继续往里走。
“嗯?”
陆西洲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疑惑的抬起了头,便看到了站在她身侧的顾及。想要遮掩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仓皇间,陆西洲一不小心打翻了手上的颜料盘,围裙上沾了不少。
“怎么这么不小心?”顾及伸手拉住陆西洲,阻止她再去挽救那只落地的颜料盘。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顾及指指画布上的那个轮廓,虽然没有五官,但是怎么看怎么像他!他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出来?
“没、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
顾及发出一声嗤笑,“你躲在画室你,画一个男人,还说什么没意思?你是觉得我傻啊!还是你自己搞不清状况?!”
“……”
陆西洲撂起垂下的发丝,看向顾及说到:“没错,这个人是你,你大概是恋爱了,就忘记了女儿,念念一直趴在窗户口要找爸爸,但你通常好多天才来一次,我没有办法,才想画下来。
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顾及哑然,他不满意!相当的不满意!竟然又是他想错了!“你撒谎!只有念念想我吗?你呢?你想不想我?”
顾及伸手抓住陆西洲,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人拥入怀中。
这个怀抱,曾经是陆西洲十分渴望的,但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陆西洲挣了挣,没挣脱,只好将步子往后挪了挪。
“我为什么要想你?你需要我想吗?没有我,想你的人也多的是!”
陆西洲觉得顾及十分可笑,怎么就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那样的话来?他明明就有了交往的对象!
手机在陆西洲的围裙口袋里响起,陆西洲瞥了眼顾及,走到边上接起了电话。
“喂?cedric……”
陆西洲站在窗边,声音也压的很低,但压的再低,那声cedric顾及还是听得真真的!这下子,不只是陆西洲,连顾及也觉得自己可笑了!
他怎么会、怎么会那样就失控了?
看着陆西洲的背影,顾及不发一言的退出了画室,还不忘将门带上了,薄薄的一扇木门,将他们隔断在两个世界。
那一整个下午,顾及都陪着女儿念念,始终没再见到陆西洲。即使两人隔得这样近,如果存心不见,那便是咫尺天涯!
从陆家离开时,在大门口竟然又遇上了cedric。
顾及眼中精光乍现,同时透着分明的痛心——这个人,在陆家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了?可以登堂入室了?
是不是已经见过陆万霆夫妇,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两人擦肩而过,cedric对他报以一笑,顾及自觉没有那个必要,也没那个心情,径自往前走了。
“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