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说过,她的感觉就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将她的血管一根根割断,所以她会疼得痉挛,会想要寻找不这么疼的方法,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如同发疯一般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动作,仿佛是要将那个残忍割着她血管的人赶走。
封晔紧紧抱着她,怕她做出自残的动作。
十一开始忍不住哀嚎起来,那声音发泄着她的痛苦和疼痛,如同困兽一般的低吼,听得整个别墅内外的人都无法入眠,心都在一瞬间提起来,仿佛那疼痛也在他们身上来一遍。
最痛苦的人除了十一就是封晔,从某种程度上说封晔甚至更疼一些,他爱她已经和生命对等,他想要承受她的所有痛苦和疼痛,然而不行不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低吼发泄……心如刀绞是什么感觉封晔想他大概明白了。
这场折磨大概半个小时后才结束,十一后背被冷汗****,脸色苍白,身体内还带着疼痛的余韵,她却已经疼到麻木,竭尽全力靠近他的怀里,喃喃道,“冷……疼……”
封晔把人抱起来,浴室中已经放好了加入药液的水,对她的身体有好处,他立即她的衣服脱下来,放入偌大的浴缸中,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快速进入浴缸中,把她抱在怀里,“过去了……熬过去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十一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浴缸里的水温度因为保温系统而一直保持着,十一身体的疼痛慢慢褪去,身体里的寒意也渐渐被温暖替代,额角流出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的弧度滑下,落入了水中。
她虚弱地挣开眼睛,觉得四肢毫无感觉,想要试着动一下,随即腰一软,在陷入水中之前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然后急切地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十一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缩在他的怀里,意识模糊着。
她从没想过自己身体有一天可以恢复正常,自从十六岁那年将一把刀刺入克洛斯的胸口,她便以为这辈子她会和这一身疼痛过完这辈子,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是无尽头的黑。
而她没想到,一场极限挑战,从此他闯入她的世界,或霸道或温柔,将她从那一片无止境的黑拉出来,竟然让她有了被救赎的感觉……
****的肌肤相贴着,是最亲密的距离,他支撑着她的世界,就像是现在他支撑着她的身体一样,把她从溺水的绝境中拉出来,她已经无法想象,失去他的世界。
微微皱了皱眉,她仿佛是无意识的呢喃,“封晔……”
封晔正打算把她抱出来,忽然听到她的低声呼唤,便“嗯”了一声,温柔问,“怎么了?”
十一却没有再开口,封晔侧过头去看她,发现她紧闭着眼睛,看起来的确是睡着了,便在她的脸侧吻了一下,低声说了句“睡吧”便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却忽然听到了她如同游丝一般吐出一句话,“别再离开我了……”
封晔心头一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把人放在摊开的浴巾上,用浴巾将她的身体擦干,才套上睡袍,调整了睡姿,拉着被子给她盖上。
她太累了,以至于完全没感觉。
封晔坐在床头看着她,半响后才低声回答,“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
顾易对十一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全方面检查,并且认真研究了大半个月多,翻阅了许多典籍资料,毕竟十一的身体状况特殊,这次要做到万无一失也要做到一步成功,所以需要谨小慎微。
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春节到来了。
相遇相知相爱两年多,却还是第一次一起过春节,心情有些微妙的十一忍不住期待起来。
付梓对这件事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果要各过各的春节的话,就只能按照‘秀恩爱’和‘单身狗’分,如果要一起过春节的话,大概就是面和心不合的情况。”
最后就这个要‘一起过’还是‘分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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