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贵,定然是身份高贵的人才有的墓地。
看到这里,温暖更加纳闷了,“阿ben,这里是谁的墓地?难道……是容家的亲戚吗?!”
阿ben回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温小姐,请你走近一些看看看吧。”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如阿ben所说的那样,踏上那一圈大理石地板砖,然后一步步走近墓碑。
然,当她看见那座墓碑上刻的碑文时,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了。
那上面,竟然写着……她的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吓傻了一般杵在原地,脚步挪都挪不动,整个人都像是僵掉了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容爵让阿ben带她来这里了。原来,是因为一年前的今天,恰是她出事的日子。
换句话说,今天是……她的忌日!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瞪视着碑文上刻着的“温暖”两个字,心头十分凄酸,眼泪扑簌簌止不住地掉下来。
他一定是在生她的气,要她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的墓碑,让她尝一尝那种光是看着碑文上的“温暖”两个字,就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要告诉她,他是熬过了多少次被这种疼痛侵蚀的日子后,才重新振作起来的……
心口痛得难受,她忍不住捂住胸口,缓缓躬身蹲下来,埋首在膝盖间痛哭不止。阿ben看了也觉得于心不忍,掏出纸巾递给她,她拿起来却不擦脸,拽住手里哭得更厉害。
蓦地,她的声音又止住,好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
如果今天是她的忌日,那么,温爸温妈还有温柔温和都会来扫墓吧?这样一想,温暖顿觉一惊,慌忙抹了几把眼泪,惊慌失措地站起来。
她催促阿ben,“阿ben,快!你快送我走!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爸妈,还有温柔温和他们……”
话还未说完,转身的一刹那,声音就戛然而止。
不远处一颗苍劲的松树下,站着同样一脸怔愣且惊诧的三个人,温爸,温妈,还有温柔,看见温暖满脸泪痕的样子,全都怔住了。
但,怔愣只是那么短短的一两秒,之后,在众人一脸错愕中,温柔惊喜地冲向她,“姐——”
温柔一把将她抱住,兴奋得又蹦又跳,“姐,你不是说要保密的吗?怎么会回南城来?你想通了是吗?太好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瞒住爸妈没说的吗?!这下好了,我再不用骗着他们了。”
温暖艰难地张嘴,然而声音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用回搂住温柔的方式回应她。
此时,身前数米处,一道略显沧桑低沉的嗓音呐呐地传来,“暖暖?你是暖暖吗?怎,怎么会……淑云啊,我没有看错吧?她真的是我们家暖暖,没错吧?!”
听见声音,温暖缓缓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两道身影。
温妈搀扶着温爸的一只手,温爸的另一只胳膊则杵着拐杖,他惊骇无比地傻在当场,语无伦次,而温妈的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花。
知女莫若母,即便温暖再怎么变化,当妈的也能认出自己的女儿来。
只看了一眼,温妈就知道,站在墓碑前与二女儿温柔抱作一团痛哭流涕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女儿温暖。
尽管心里很疑惑,可是刚才温柔说的那些话,温爸和温妈也是听见了的,所以也就看出来一些端倪。
温妈频频点头,老泪纵横,却是十分笃定地说,“老头子,你没看错,她肯定是我们家暖暖……”
听见温妈肯定的言语,温爸杵着拐杖急急地朝温暖走去,他太激动了,脚步变得凌乱起来,他的腿脚本就不太好,一个不慎,右脚就绊住了自己的左脚,他打了个趔趄,一只膝盖硬生生跪在了地上。
“爸?!”温暖惊呼,心疼地奔过去,将温爸紧紧抱住。
“暖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爸,说来话长,您先起来再说。”温暖流着泪说道。
她和温妈搀扶着温爸站起来,温柔也扑了过来,将一家人团团抱住,“姐!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家终于团聚了!”
“暖暖——”
“爸!妈!温柔!”温暖再也忍不住,终于卸下心防,扑在温爸温妈的怀里,泪如雨下。
不远处,容爵隐匿于苍劲的老松树下,默默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纳入眼底后,转身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阿ben无意间看见他的背影,正想要唤住他,却发现手机在此时振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正是容爵打来的电话。
他摁下接听键,“容少,您不见一见温小姐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