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温暖见状,恨得咬唇,心口说不出的压抑。
容爵早上醒来的有些迟,雨已经落尽,发现身边空无人影。
第一时间并未想到温暖已经离开湖滨小屋,因为这个地方极为偏僻,鲜少有路人经过,更遑论是出租车,况且她又没有带手机,打电话叫人接她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在外。
所以,他首先想到的是,温暖一定在后花园里欣赏那片粉红色玫瑰花苗。
那是他的得意之作,在安伯的指点下,一株株亲手种下,第一次种植花花草草倒也不失为一种生活乐趣,可他最想看到的是,当她见到这一片粉红色玫瑰花海后脸上的表情。
莫名地雀跃起来,他起身走到后花园,然而,那里也是一片空无。
愣了足足五秒,容爵又倏然转身奔回屋内,任凭他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温暖的身影。
那一刹那,容爵不知为何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微微恐慌,这种恐慌从大脑疾速传至手臂,手掌下意识地握成拳,又缓缓再松开。
蓦然间,他看见案几上发射而来的一束冷光。
他缓缓地投去视线,目光终于注意到那一个金属圈上,此时此刻原本流动的空气仿佛被抽离了生机,又似有一把斧头将他的灵魂狠狠劈开。
足足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他才挪动步子走过去,眸光定在案几上那枚戒指上,慢慢地变成难以置信。
那是他对她的承诺,剖心切腹般的承诺,代表着他给她最真挚的心。
然而,她竟然……还给了他?
她……还给了他?
胸腔内堵得几乎无法呼吸,紧握起来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使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泛白成紫色。
终究,她选择离开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他!
容爵的脸上出现一种恨极灭世般的冰凌之色……
有些事或许已经结束,而另一些,却远远未到时候,温暖被高森带到一个四合院子里时,外面天空阴沉如墨的云正沉甸甸地压着这世间的一切。
就像她此刻的心。
下了车,两个陌生面孔的黑衣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左一右挟了她,不由分说往屋里去。
容皓天就坐在沙发上,面色祥和,一派掌定乾坤的神色,见到她,他笑呵呵地说:“温小……姐,你果然不负我的重托,将事情圆满办妥了。”
温暖咬了咬牙,想起昨日受的侮辱,突然有些憎恨起容皓天那副笑里藏刀的嘴脸,她努力挺了挺腰板。
“容董事长,既然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那么,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至于基金会代言一事,因为我已经打算从模特圈里退出来,所以,恕我只能谢绝。”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听见容皓天说道:“温小……姐请留步。”
温暖转身,疑惑地看向他:“董事长,请问还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昨晚彻夜和容爵在一起。”微顿,他表情骤然玄寒起来,“所以,你必须把这粒药喝掉。”
温暖心中一惊,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家佣打扮的中年女子端着一碗药水进来,黑漆漆的色泽,浓浓的中药味,不用猜也明白那碗药是什么。
温暖一下子变了脸色,原本就没有想过离开容爵,还要悄悄揣着他的种子离开,而容皓天的做法确实让她平静了。
她皱起眉,问道:“容董事长,您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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