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拿起我手上的那些欠条就问我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我在张三顺家门口,有个小孩给我的,但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孩已经走了,所以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我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一些事实,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我告诉方源,跟随这些欠条的,还有一封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是凶手给我的信,不光方源会乱想,就连其他同事,可能也会觉得我跟这个案件有关系的吧。
“我是按照欠条上的名字,才找到的这里,第一时间我也通知了李炎,让他帮忙查询了一下这个叫做江至成的资料,但没想到……”我看着方源那一双透彻的眼睛,也没有再说下去。
后者点了点头,顺手就将这些欠条递给了方源,并让方源去查一下二十年前,有关于江至成和张三顺的账户,看看有没有线索,而我,则和方源继续待在了这名不见经传的房间内,查看着这周围还有没有线索。
这时,那两位女助理已经陪着着林希,将这器皿四周的密封线给拉了开来,紧接着,一具完完整整被福尔马林给泡发了的尸体,一下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死者在被做成标本之前,嘴应该是微微曲张的,所以在福尔马林的浸泡之下,这嘴也开始慢慢的泡发,也就变成了现在这血盆大嘴的样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死者是在死亡之后的一周内,才被人做成标本的,而死者的小腹之上和胸腔有多处深浅刀伤,相信是直接导致死者死亡的重要因素,而他的小腹上方同样也有一个刀口,看这刀口非常平整,应该是死者在死亡之后,因为要固定死者体内的内脏而切开的,具体原因,我还要等到回法医院后,才能给你们一个结果,不过,这具尸体倒是蛮有趣的,谢了菜鸟。”
林希一边说着,一边将嘴上的口罩摘下,随后露出一个让我痴迷的笑容,我这才知道,原来女生笑和不笑,差别居然会有那么大。
之后,警方又在这别墅的多处发现了属于死者的衣物,而我在翻阅死者橱柜的时候,还翻到了一本相册,相册是被锁在保险箱内的,当然,保险箱并没有被上锁。
我原本以为,这一本相册里面记载的应该是胡海兰与其丈夫的纪念照片,所以胡海兰才将其放置在保险柜中,可不成想,我一打开这相册,这第一张,就亮瞎了我的眼。
这本相册是胡海兰的私人照,应该是在某影楼拍摄的,照片上的她衣衫褴褛,能遮掩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些重要部位了,我看了一张就将其关了上去,然后红着脸,将这本相册直接塞到了方源的手上。
后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笑着说道:“小子,看到啥了?瞧把你吓的,这相册里面难不成还有鬼?”
说完这句话后,方源顺手就打开了那一本相册,紧接着,那一双眼睛,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相册里面的女人看去。
我见方源那一双眼睛愣是没从这相册内挪开过,随后直接将这相册又抢了回来,皱眉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这种东西倒看的津津有味的,咋的?这辈子没找过女朋友?”
“不是我没找过女朋友,而是,我可能已经知道,那具下水道女尸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了。”下一刻,方源那张阴沉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森了起来。
当天下午三点半,我和方源跟林希前后脚的赶到了法医院,在出示了相关证明之后,我们如愿的找到了那一具下水道女尸。
其实说句实话,当时我还真没认真的看过这具女尸的脸,毕竟我一抬手,她的脑袋就掉了。
不过听李炎说,这具女尸的脑袋被警方捞起来的时候,当场所有人,包括他,都直接蹲在地上吐了。
因为那张脸在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成人样了,按照林希的话来说,在一个女人的脸上,被划一刀,然后再卸妆,就算是亲朋好友都认不出来,更何况凶手在这具女尸的脸上划了一百多刀?
这张脸血肉模糊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但在那脸上满是白色的臭蛆,这就让人有点儿不能忍了,更何况这女人的鼻子,还被人用刀割下,警方最后还是在抽水之后,才发现的死者鼻子。
但当时死者鼻子上的肉早已腐化,留下的,就只有一根鼻骨。
而死者的那两枚被油炸过的手掌,也有些奇怪,一只手掌完好无损,而另外一只手掌,却愣是像被人踩了一脚一样,五根指骨全部断裂。
当李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想起了当时我在发现那具女尸之前,脚底下曾踩到过一块脆脆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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