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兴师动众,要我说,简简单单入了土,林妹妹认认真真磕几个头才是正经,比念什么解冤洗业醮都强百倍。”
王熙凤听贾宝玉越说越没正行,忙喝止了他:“胡乱说什么!小蓉大*奶的礼事都办的如此隆重,你林姑老爷是当朝正三品,难道就该草草了事?嫂子劝你别乱说,别人听了尚可,唯独你林妹妹若是知道了,你们兄妹俩多年的情分可就都没了。”
贾宝玉吓得浑身打颤,忙伏在王熙凤腿上求道:“好姐姐我知道了,你可别传了出去。”
王熙凤轻啐道:“你只管担心别人吧,难道我还会害了你?”
贾宝玉一想也是,凤姐姐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王熙凤打发了昭儿并贾宝玉,仍旧料理东府诸事,只不过她总觉得昭儿好像瞒了什么,一个下午都不能安神,就单说牌子和银钱就弄错了两处,叫宁国府那些很不得天下大乱的小人们在暗地里狠狠嘲笑了一番。
晚间王熙凤回到荣国府,平儿正叫人布置菜馔,一见王熙凤便笑道:“今儿把奶奶累坏了吧,我从早上就叫人弄了火腿炖肘子,正酥烂的很。我陪着奶奶喝两盅。”
王熙凤无精打采的坐在了炕沿上,单手拄着炕上的梅花小几:“哪里有心思吃,快把昭儿叫来,我有话问他。”
平儿见王熙凤是真的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也不敢多问,忙打发了小丫头子去叫昭儿。不多时,昭儿没来,却来了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鸳鸯。
平儿笑道:“究竟什么事儿,打发个小丫头来就是,怎么兴师动众叫了你?”
鸳鸯一点喜色不见,更不理会平儿,推开平儿就往里面来寻王熙凤。平儿冲鸳鸯的背影笑骂了一句,急匆匆也跟了进去。
王熙凤右眼皮跳的厉害,一见是鸳鸯,忙站起身:“出了什么事儿?”
鸳鸯欲言又止,王熙凤一跺脚:“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也不知怎么说的好,二奶奶快去老太太那儿瞧瞧吧,大老爷、二老爷,两位太太都在,只差你一位了。”
王熙凤连件大毛的衣裳也顾不上披,被两个丫头扶着就往贾母的上房来。此时昭儿站在地中间,贾母躺在香榻上满脸的郁色,两位老爷谁也不吭声,一左一右占了两张椅子。邢夫人和王夫人连坐也不敢坐,齐整整守在老太太香榻边上,随时伺候。
“二奶奶来了。”
小丫头声音清脆嘹亮,给屋中带来几分活气儿。
大老爷贾赦抬眼瞧了瞧这个不大得意的儿媳妇,没吭声,大夫人讪讪的看着丈夫的神色,也没敢搭话。王夫人对这夫妻俩的猥琐心中有怨,可到底是自己的兄嫂,王夫人只能矮一截,先与王熙凤搭话:“就差你一个了。”
贾母悠悠看向生平最得意的孙媳妇,语带哭声的叫了一句“凤丫头”,可把王熙凤叫的肝肠寸断,她只当昭儿隐瞒的是贾琏出事的消息。
这个昭儿,贾琏只叫他将路遇水匪的事儿夸大点说,叫府上一干人着急,谁知昭儿是个最机灵的,机灵的过了头。昭儿将听过的书如《小五义》,《小八义》。《隋唐英雄传》等情节,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往贾琏身上安。竟叫贾琏等人的江南之行说的险阻不堪,二爷单身护林姑娘,几度被水匪砍伤,老太太下午一听的时候,当即厥了过去。
昭儿此时大约是明白过味儿来,自己说的是有些离奇了,好在众人没细细理论,否则就他们二爷那点斤两,还阻拦水匪呢,怕是一听到那俩字就先扔下家私跑了。
王熙凤哭倒在贾母的香榻前,呼天抢地,非要跟着昭儿去江南接二爷回来。
贾赦和贾政闷头不语,也不提接人回来的事儿。
王夫人伸手拉起了王熙凤坐在贾母旁边,低声劝道:“你也别急,琏哥儿是个福大命大的孩子,昭儿也说了,虽然身上负伤,但并无大碍,已经请了扬州最好的大夫诊治,不过害怕急匆匆赶路回来,伤势加重罢了。”
王熙凤怀疑的看着地上站着的昭儿,昭儿忙笑道:“正是二太太说的样子,二爷身子骨还行,就是担心不能在年前赶回来,所以才打发了小的回来讨个示下。二爷还说,若家中实在脱不开身,他就是强撑着也不敢耽搁家中大事。”
p:小荷厚着脸皮相求个长评,新书发文两周,始终没能登上新书榜前十五名啊,哎,郁闷ing,小荷需要大家的抚慰~~~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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