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但是至少船还在,实在没有办法她可转租或是转卖,可以兑现一部分的现金流,足以应付银行的问题。可是现在她要拿什么来缓解这个危机?
“这是租赁合同。公司的审查制度当然是很完备的,可是勤叔是建集的元老,他知道哪里有空子可钻,这次便是在申报项目上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当时您批了项目资金是二十亿,在勤叔提供的项目购置清单中签了字,却没有特别强调是购买还是租赁船只,只是写着:供航线需要的船只,码头建设和人员使用。”
郭梓琳感觉一阵心痛,要怪只怪她自己不懂得这水有多深。可是勤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是建集的元老,他帐户下的资产已够他和他的儿子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听说勤叔的儿子在澳门豪赌输了不少钱,他又是借了高利贷,不敢和家里人说,利滚利,欠了一个大窟窿,勤叔把自己的老本填上去还不够,便动了项目的主意。”
李总向郭梓琳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郭梓琳是真的没辙了。
“您看要不要报案?”
李总建议道,接着说:“告勤叔欺诈,这些证据都在,他肯定是跑不掉的。但是一但立案,那我们新增的欧洲这条线就彻底没戏了。受欧洲金融低迷之势影响,今年的外贸业务量同比缩减了80%,现在是僧多粥少,大家都在抢这着这块市场的业务来接。人家又凭什么把业务给我们这条靠租赁别人的船只没有保障的公司来做?”
“可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在公司里发生,如果这次不对勤叔的事进行彻查,那就是一种纵容。”
郭梓琳义愤填膺地说道。
“勤叔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这几天都没有见着他了,很有可能在我们让会计事务所着手审计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感觉了。这会儿估计他已经去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国家。”
“欺人太甚!”
郭梓琳真是快要气炸了,她按了秘书雷奥娜的电话利落地说:“马上请勤叔来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是阵静默,李总和郭梓琳都在等待雷奥娜的回复,等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可是过了一会儿等来的是雷奥娜的汇报:“勤叔三天前已经离境了,他的秘书说他去欧洲联系新航线的事情去了。”
郭梓琳无力地跌坐在真皮大班椅上,摆了摆手让雷奥娜出去。她痛心的不是这二十个亿,而是一种恐惧,她不知道这偌大的建集集团里还潜藏着多少个她觉察不到的二个亿的危机,她怕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败在她的手里。
李总毕竟是建集的元老,这些年比这大风大浪的事都经历过了,他倒显得冷静很多。他望着眼前这个还稚嫩想做好却又无力的女老板说:“这十个亿,公司虽然差不多,可是不能把所有流动资金都补在这事上,那会带来更大的危机。要不您看看您的熟人中有没有可以帮忙借用一下的,下一步,我们壮士断腕,把这条线给砍掉,套回一些现金就可以还上。另一方面我们去找勤叔,让他能吐出多少吐出多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