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可爱娃娃

    詹丽珠双脚不停划动冰面，想将她远远抛下。佟娴雅气喘吁吁追着，知道她是故意的，起了好胜的心思，二个娇倩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冰面上飒飒疾行，宛如疾风刮过。

    前面水蓝色的身影渐渐慢慢下来，“小丫头长大了，没人管得了你，老实交待，这一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不是老早说过了，出去游历读书了。”

    “鬼才信你。”

    “不信也没办法。”佟娴雅疾行几步跟上来，“表姐，我想跟你学冰上舞蹈，你教不教？”

    沉呤地看她，“学它干嘛？”

    “还不是羡慕你，我只会跳舞，可是不敢象你一样，在冰上舞蹈，想想那应该是很惬意的一件事。”

    “你有很好的舞蹈底子，滑冰技巧也够熟练，只要习惯了在冰上跳舞，就成了。”

    “这么简单？！”

    “你这次回来以后怪怪的?”

    “我有吗？”佟娴雅步伐一滞，呆呆地看她的侧影。

    “真的有古怪哦。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就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戚鹏飞？你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项运动？”

    “呃……”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久前，有一个模特为他争风吃醋，自杀未遂。”

    “争风吃醋就是没有爱，他现在心里也没有人吧？”佟娴雅自言自语，“除了丽珠姐，谁也进不了他心里。你不后悔吗？”

    “他不是爱我，而是恨我，因为我的原因，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因爱才会生恨，没有爱哪来的恨！？”

    “小丫头，嘴越来越叼了。”

    “我不是小丫头，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

    如果改变相貌，能让他象爱丽珠一样爱她，她也愿意。

    “娴雅，你看哪一件好？”娴雅和丽珠徉徜在婚纱店，经过模特身上一件件漂亮的婚纱，不时地发出一声声赞叹和喜悦。

    娴雅止住脚步，是一件与她曾试穿过的婚纱款式近似的婚纱，太象了，好象专门为她准备的。

    “穿上它，你就象仙女下凡。”

    戚鹏飞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由得吃吃笑出声来，“仙女下凡？！”

    “你说什么？”丽珠走过来，偏头看着眼前的婚纱，“小丫头给自己选婚纱了吧？非常适合你，可惜我穿不适合。”

    “这件很配你，试试吧。等民生哥一会儿来了，该目瞪口呆，说你是仙女下凡了。”佟娴雅扯着一件款式典雅的婚纱轻笑。

    “给你自己挑吧，娴雅也到了该穿婚纱的年龄了。喜欢这件，就穿上试试。”

    不用试，她也知道自己穿上这件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因为她已经穿过了，是和戚鹏飞一起试穿的。

    “娴雅有心上人了吧？怎么又象个花痴似的站在那里傻笑。”

    “丽珠姐，你看民生哥来了。”

    丽珠扫了一眼，身上华丽的婚纱，言笑晏晏地转身，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秦民生的身影出现，知道是被娴雅骗了。

    “看吧，丽珠姐，谁更象花痴？”

    戚鹏飞站起来，刚想离开茶室。

    一个蹒跚的小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抬头打量着他，跑到椅子边，绕着椅子转圈圈。小手搭上桌子，挥舞着小胖手，伸手拿桌子上，花花绿绿的拉罐茼。

    戚鹏飞皱起眉头蹲下去：“你是谁家的孩子？”

    真是粗心的父母，让一个只有一岁多的孩子单独到处乱跑。

    “要喝喝。”一岁宝宝稚嫩的声音响起，是个刚刚会说话的宝宝。

    “那是酒，你不能喝。”戚鹏飞挪开一些酒瓶，放在其它瓶子后面，让宝宝看不见。

    宝宝急了扬着稚嫩的声音嚷嚷：“妈妈，妈妈。”

    “小家伙，妈妈是女的，我难道象你妈妈？”戚胸飞瞪起眼睛教训不懂事的孩子。

    戚鹏飞四处张望，孩子在他这里站了这么久，也不见他的父母来寻找。

    坐回椅子里，实在放心不下，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单独留在这里。

    小手够呀够的，可是桌子上实在没有适合这么大宝贝吃的东西。

    “你想吃什么？”戚鹏飞拿起自己喝过的茶杯来逗他。

    小宝宝掰住他的手，力气还挺大，用力往小嘴巴里送。

    宝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水，“要，还要。”

    小家伙回头眼巴巴地看他，胖胖的小手指着桌上的一堆甁瓶罐罐。

    看他可爱的样子，戚鹏飞忍不住想逗他玩，“这是酒，你不能喝。”

    宝宝抱紧他的手，小头颅凑到杯口。

    “酒也想喝。”戚鹏飞轻声嘀咕，“你还小，不能喝。”

    这孩子的爸爸难道是个酒鬼？这么小的孩子对酒也有兴趣？大眼瞪小眼，戚鹏飞看了一会儿赖在怀中的孩子，这小家伙完全不认生，大大咧咧地倚着他的两条腿。

    “妈妈，妈妈。”宝宝象想起了什么，挣开他的腿，迈开小胳膊，小腿跑出去。

    宝宝跑出去，走不多远，就跌了一跤。

    戚鹏飞紧张孩子，大步走到他身边抱起来。

    “你妈妈，是不是不要你了？”戚鹏飞轻轻拍抚身上的宝宝，宝宝扁着小嘴，却没有哭出来。

    小胖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倦在他肩头，他好象想睡觉了。

    戚鹏飞叹了一声，这孩子是被父母遗弃了，还是自己走丢了？

    宝宝趴在他肩头，一会儿就睡了。他不由苦笑，怀抱宝宝慢慢走来，希望能被孩子的父母看见。

    茶室一侧有个大型的儿童游乐场。

    戚鹏飞等了半天，孩子的父母不可能看不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有哪个父母舍得丢弃。

    “既然没有人要你，那么我只好带你回家了。当我的孩子来养，你愿不愿意？”戚鹏飞对怀中熟睡的宝宝轻声说。

    “先生，这孩子是……”

    “路上捡来的。”

    看见戚鹏飞怀里熟睡的孩子，刘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先生的女朋友不少，这是哪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刘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宽敞的大厅里新铺了一张又厚又软的毛毯，地毯上几乎被新买来的玩具铺满。

    戚鹏飞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时地看着玩得不亦乐乎，满头是汗的一岁小顽童。

    刘妈肯定的说，这孩子得有一岁了。刘妈自己没有孩子，看见小孩子喜欢地不得了。精神头很好，一直在旁边陪着宝宝玩，帮他捡玩具，不时给他擦擦脸，擦擦汗湿的小手。

    宝宝乖乖地坐在小澡盆里，不吵不闹，小手追赶着飘浮在水面上五颜六色的小鸭、小鹅，一边听话的让刘妈给他洗头，洗脸，清洗小胳膊、小腿。

    “瞧瞧这双大眼睛和小鼻子，就跟你爸爸长得一个样。”刘妈忍不住说，她很怀疑先生那句眼前的宝贝是捡来的话。

    瞧瞧这双大眼睛和小鼻子越看越象先生的，尖尖的小下巴，白白的小脸……

    戚鹏飞偶尔探头进来，“刘妈，你说他象谁？”

    “当然是象先生自己。”刘妈一口没忍住，说漏了嘴。

    戚鹏飞慢慢蹲下来，仔仔细细端详孩子的小脸。心里忍不住一动，他交往的女人不少于一打，也许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又把孩子扔回给他，不然怎会那么巧，偏偏让他遇上了。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这个孩子的妈妈是谁？生了孩子，又把他养这么大，难道不想现身狠狠敲他一笔，那么便宜，让他捡个现成可爱的孩子。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知道你妈妈是谁？戚鹏飞自言自语，他这一生中，连手都没有碰到过哪个孩子，可是他却很喜欢怀中这个孩子，抱着他很有当爸爸的成就感。

    从第一眼看见他，他就莫名地喜欢这个孩子，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就是觉得很亲近、很贴心。

    刚洗完澡的宝宝，小头颅依在他的肩上，似睡非睡，倦倦地依靠着他。

    尖尖的小下巴，白白的小脸……

    刘妈的话浮出脑海，整个人有瞬间的凝滞。抱着欲睡非睡的宝贝，登上楼梯，走到最高处的阁楼。

    推开门，一丝霉味扑面而来。很少来这里，阁楼就是一个储藏室，这里大多是不常用，又不便丢弃的东西。

    戚鹏飞从一只柜子的最顶层翻出一只大礼盒。礼盒上有蛛网和灰尘，显然是有段时间没有动过。

    打开礼盒，是一件保存完好，一尘不染的雪白婚纱。

    轻轻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俊眸凝视着挂在眼前的婚纱。

    前二年，原本只打算进婚纱店试一试，结果那个女人，一穿上这件婚纱，就舍不得脱下来。瞒着她悄悄地预定了一件，本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倒进大床里。忘记了床上还有一个宝贝睡着了，还以为只有他自己。

    身旁的宝贝皱起眉头，哭了几声，小胳膊、小腿在空气里蹬了几下，又渐渐入梦。

    “总裁，那件事我都打听清楚了。”刘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说吧，我听着呢。”戚鹏飞难以觉察地皱紧眉头，瞟了他一眼。

    “左邻右舍都说见过这个孩子，有时候宝宝被抱出来在院子里玩。”助理捻着手里的几张宝贝的小照片，放在总裁的办公桌上。

    “唔！”戚鹏飞淡淡地点头，看着助理出去的背影。像放下一块大石一样，全身心骤然放松，往后一倒，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居然想放声大笑出来。

    一连好几天，戚鹏飞带着宝宝来第一次看见宝贝的茶室附近的儿童游乐场。在人群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好看的唇角闪过一抹浅笑。

    把打扮精神的宝贝放进游乐场中，自己远远站在人丛中，盯着不远那抹深蓝的身影。

    象梦游似的女人，盯视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张开的嘴唇合不拢，终于有了反映，几步冲到游栏旁，大声喊起来：“骏骏！骏骏！”

    正在玩耍的小宝贝爬下栏杆，朝着女人的方向跑过来，高高举着双手：“妈妈！妈妈！”很快地扑向妈妈的身上。

    女人弯腰将宝贝紧紧地抱进怀里，泪眼迷朦，用力亲吻着怀里宝贝的脸蛋。

    “我帮你找到宝贝，你不谢谢我。”

    佟娴雅慢慢回过头来，一张似笑非笑，欠扁的男人俊脸闪进眼里。

    “爸爸！爸爸！”小身体不安分地在怀里拧来拧去，向着走过来的英俊男子伸出小手，要他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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