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也没有交待就把人叫走了!”雁容有些泄气,“照这样下去,只怕还要往后拖几天。”
“拖就拖吧!”十一娘笑道,“三爷到任是有期限的。就算我们等得,三夫人也等不得。”又吩咐了她几句“小心”、“仔细”之类的话,然后回了内室——贞姐儿这几日正跟着她做针线。
看见十一娘进来,她将自己绣了一半的兰花给十一娘看“母亲,您看我绣得可对。”
贞姐儿很细心,做起事来也很认真,进步很快。
十一娘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比我那会可进步快多了。”
这是句实话。
当时心中有怨怼,绣花只是为了平息心中的怒火。后来平静下来,绣得多了,才渐渐感觉到其中的乐趣。
贞姐儿微赧“母亲又要打趣我。”
像贞姐儿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要以表扬为主,可表扬也不能乱表扬。
十一娘指了前面绣兰花“你对比一下,是不是好很多。”
贞姐儿仔细一看,针脚果然平整了很多。
她眼睛微微发光,抿着嘴笑起来。
十一娘也笑起来。
两人做了会针线,看着时候不早了,去了太夫人那里。
谆哥正捉着徐嗣诫背《三字经》。看见十一娘,他立刻跑了过来“母亲,母亲!”
十一娘弯腰摸了摸他的头“要好好的走路。这样容易跌倒,也不美观。”
徐嗣诫笑容可掬地点头。
谆哥过来给十一娘行礼。
几个人一起进了内室。
石妈妈正和太夫人说着徐令宽的长女“……眼睛像黑葡萄,五爷抱着爱不释手,恨不得日日夜夜抱着才好。”眼角瞟过十一娘身边的徐嗣诫,她脸上的笑容微敛,上前给十一娘行礼打招呼。
杜妈妈端了绣墩给十一娘“太夫人惦记着小孙女,特意把石妈妈叫来问问。”
十一娘就顺着杜妈话问起孩子的情况,一时间,倒也笑语殷殷。
只是等到酉初一刻,三夫人和徐嗣勤、徐嗣谕、徐嗣俭都没过来。不仅如此,也没有丫鬟、小厮过来禀告一声。
杜妈妈笑道“怕是那边客多,一时走不开吧!”
太夫人倒淡然“那我们不等了,开饭吧!”
十一娘扶了太夫人,几个孩子跟着去了东次间。
大家刚坐下,三夫人那边的秋绫过来,说三夫人那边客多,十分热闹,她和三个孩子就不过来。
太夫人挑了挑眉,举了著。
十一娘见秋绫脸色灰败,心中暗暗称奇,当着太夫人又不好多问,服侍太夫人吃了晚膳,又陪着太夫人坐着说了会话,然后带着贞姐儿和徐嗣诫告辞。
谁知道她们刚出了太夫人的院门,旁边就闪过来一个人“四夫人,我们家三夫人请您过去喝杯茶!”
十一娘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来报信的秋绫。
想到下午中断的对帐,突然来访的忠勤伯甘府的大奶,没有到太夫人这边来吃晚膳的徐嗣勤三兄弟……再一看等在门外的秋绫,她直觉事情不简单,却怎么也不能把这些事联系到一块去。
她不露声色地朝秋绫笑了笑“我把孩子安顿好就去!”
秋绫犹豫了片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曲膝行礼先走了。
十一娘忙喊绿云“去,看看侯爷和三爷都在干什么?二少爷人在哪里?忠勤伯府的大奶什么时候走的?”
绿云应声而去。
待十一娘把两个孩子安顿好,绿云已来回信“行人司马左文马大人来了,侯爷和三爷都陪着马大人在外院的花厅喝酒。二少爷不在屋里,跟前服侍的文竹说,一大早就由沁香服侍着去了大少爷那边。我也去大少爷那边问了,大少爷屋里的小丫鬟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在三夫人那边玩闹。忠勤伯府的大奶刚走不到一盅茶的功夫。听垂花门前服侍的婆子说,甘府的大奶来去都气冲冲的。送客的甘妈妈在不停地赔笑脸。”
十一娘依旧理不出个头绪来,带着琥珀去了三夫人那里。
三夫人院门前红灯高照,丫鬟们笑得满面春风,一派详和喜庆的气氛,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秋绫正在台阶上等,迎过来行了礼,带着十一娘往三夫人正屋去,一路上丫鬟婆子俱都恭敬地半蹲下行礼。只是越往三夫人的正屋去,人越少,气氛越凝重。等到秋绫撩了三夫人平时用做宴息处东次间的帘子时,十一娘掩饰不住惊讶地喊了一声“谕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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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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