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依着这瓦倪的规矩,除太子妃之外,东西侧妃各一人,再往下各品阶分别可设六人、十人、十六人、二十四人,而太子爷居然封她为侧妃?
她受宠若惊,连忙推开穆天宁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当,奴婢只是一介丫鬟出身,奴婢不配……”
“春雨,”
话未说完,拓跋九霄打断了她,
“铃儿也是丫鬟出身,你的意思是,她也不配做本王的正妃么?”
“这……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见春雨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那副慌乱的样子着实又可怜又可爱,穆天宁不禁笑了出来。
他扶起她,轻轻拉起了她的手,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把她当成别人,更不是因为别人而成全她,她只是春雨,是他的婉儿侧妃:
“好了,我的婉儿侧妃,王爷跟你说笑呢。今后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要自称贫妾。”
他轻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
“来,说,贫妾。”
春雨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半天才响应道:
“贫、贫妾……”
穆天宁满意的笑了。
春雨是个值得被疼的女子,她深爱着他,处处为他着想,她深爱着她的铃儿姐姐,愿为其两肋插刀,她的心里唯独没有她自己。
得女若此,夫复何求?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听得出,似乎是丹珍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不满、也不相信自己会被这样对待,大吵大嚷起来。
“肖九,不,拓跋九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放开我,如果你胆敢把我怎么样,我会让我父王的军队踏平瓦倪,放开我……”
拓跋九霄与穆天宁、春雨站在点将台的后面默默地看着丹珍表演。
拓跋九霄不禁回忆起那个身穿白色衣裙,总是蹑手蹑脚来偷看他的小姑娘,那时的她,虽然跋扈,可笑起来的样子却是无忧无虑,纯真得像一汪不掺泥沙的清泉。
可是如今,她敢让人偷袭他的营地,暗杀他,更敢让人掳人去杀掉,下毒去害人,且不说她害的人是谁,单单是这份恶毒的心思,便让人深感痛心、悲伤。
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不堪?
从前那个纯真的小公主去哪了?
丹珍还在大吵大闹,点将台下的庆源与秋雨冬雨还有其他斯南伪装的商人,都纷纷开口了,不是劝她,就是埋怨、责怪,从前的伙伴,此时或变成了同病相怜的罪犯,或变成了敌人。
“公主,别再吵了,吵也没用,这是在冥王府,您所做的一切,冥王都已经查清楚了。”
庆源说道,
“唯今之计,只能请求冥王大人有大量,放咱们一马,毕竟您要害的是他的人,就算瓦倪的律法能饶了您,恐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您吧?”
丹珍呸了一声:
“冥王?哼,不过就是我在北江边救下的乞丐一样的人罢了,他欠我的还没有还,他敢把我怎么样?瓦倪的律法算个什么东西,我是斯南的公主,瓦倪的律法对我不适用,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一定会告诉我父王,我一定会让他来救我,让他来为我报仇!”
“瓦倪的律法算个什么东西?”
庆源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
“我的小公主,您如今可是瓦倪的太子妃,不再是斯南人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瓦倪的所有律法都与您有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以为国主还会管您吗?就算她再疼您,也不会因为您一个人而与瓦倪为敌……”
“你给我住口!”
丹珍疯了一般地大叫着,
“庆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本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等我将此事禀告了父王,我让父王一并将你收拾了!”
“公主,您知道瓦倪的律法是怎样给杀人未遂定罪的吗?轻则挑断脚筋,重则断其双手双脚,等您的父王来了,恐怕也只能给您收尸了!”
庆源觉得人之将死,所以无所畏惧,什么话都敢说了,
“奴才现在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帮你害人,结果连累了我们这些兄弟陪你一起死!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那是铁面无情的冥王,听说他杀人从来不眨眼睛,你敢动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丹珍,你真是卑鄙,无耻,阴狠,恶毒……”
秋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了,只能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拓跋九霄见这一边倒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丹珍不认罪。
他忽然高呼一声:
“穆雨,让太子妃签字画押,有这么多人证,想必她也无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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