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秋雨赶忙解释,
“因、因为……”
因为什么?
她太心急了,还没想好理由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决定,因为她知道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如果王爷发现茶杯有异,势必会进行调查,万一查到她们身上,她们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王爷并没有发现,不过是真的要给春雨找陪嫁丫头,那么她们最好借此机会堂而皇之地离开冥王府,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她们可以好好跟太子妃解释,以后再找机会,比如说春雨回门的时候,她们还可以再来冥王府的。
可是此刻要说给王爷的原因,却让秋雨一时没了头绪。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回王爷的话,奴婢秋雨与冬雨、春雨、夏雨四人是一起进入冥王府的,想当初钱总管因着奴婢们年龄都差不多,长得也都有几分相似,进府那天下着小雨,故而给奴婢们起名春、夏、秋、冬四雨,从那以后,奴婢们便一直在一起,直到今天。奴婢不知春雨和夏雨怎么想,奴婢和冬雨可是一直把她们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的,如今春雨要出嫁了,到了太子府,虽说衣食无忧,身边也会有人伺候,但总不会比冥王府的姐妹更贴心吧?奴婢是想,若是春雨姐姐身边能有两个体己人,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这才应了王爷的话,想陪着姐姐嫁过去,还请王爷成全。”
她这一席话,真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只不过说得时机不对,两人却不自知。
拓跋九霄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既没有应允,也没有否定,而是继续问道:
“可还有人愿与春雨陪嫁?”
屋子里静得出奇,林铃儿只是抿着唇,忍受着不时的阵痛,没有发表意见。
当然,她是赞同的,当时她不是没想过要给春雨陪嫁丫头,理由跟秋雨的想法一样,她只想让春雨身边有两个贴心的人,不让她在太子府孤军奋战。
她跟春雨说过,可春雨却说,若是注定与她贴心,不管是何时相遇的人,都会与她贴心,若是不贴心,那便是在一起再长的时间,心也无法靠在一起,她很认命。
何况丹珍的确说过,已经为春雨打点好了一切,无需林铃儿再费心了。
如果林铃儿硬是逆着丹珍的意思来,那便显得对她不信任了,与其闹得不快,不如就顺了大家的意思。
可是此时如果是王爷提出来的,那便不会再有人敢有异议,包括丹珍。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这冲霄阁里的下人们都见识过丹珍的凶狠,虽说太子府有个和善的穆天宁,但是哪个家不是女人主理这些家事?若是犯在了丹珍的手里,他们很担心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像那只兔子一样,一招毙命。
尽管从那件事后,丹珍就像变了一个人,处处与人为善,但那件事他们均是亲眼所见,心底的阴影真的很难消除。
所以,在拓跋九霄再一次问出同样的话时,大家都默默地低着头,没有人应声。
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浮现在他的唇角:
“春雨,你的运气不错,就让秋雨和冬雨做你的陪嫁丫头吧。”
“王爷,姐姐,这……”
春雨想拒绝,可是看向林铃儿时,她却肯定地朝她点头笑笑,既然如此,她也只好接受,
“那……春雨谢过王爷。”
春雨微微福了福身子。
秋雨和冬雨也磕头谢过:
“奴婢们谢王爷成全。”
拓跋九霄大手一挥:
“去吧。”
“是。”
三人应着,终是上了路。
秋雨与冬雨甚至来不及去小东间收拾东西,或者说她们此刻根本无心顾及其他,只想着快点逃离这里,穆雨的举动太让人不安了,什么叫做贼心虚,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人终是走了,拓跋九霄走到穆雨身边,低声说了什么,穆雨点点头,拿着那杯茶马上离开了。
门外,穆耳与穆云穆锦像最初守候冥王妃一样地守候着,不过他们自始至终守候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春雨终于出嫁了,林铃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无需再隐瞒阵痛,她一手按着肚子,另一手紧紧抓着桌角,虚弱地喊道:
“霄……”
一声来自于她的呼唤,足以乱了他的心神。
回过头便发现了她的不对,他忙赶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铃儿,你怎么了?”
眼看她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他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铃儿……”
她疼得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明明痛着,可是那种迎接新生命降临的快乐却让她笑了出来,尽管那很勉强:
“亲爱的,准备好,迎接你的第一个孩子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