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大汉道:
“哦,是个小奴才。什么人来势汹汹?”
“是府上的人,说是府上丢了个女人,还有一个小监,这不派人满金坦城的找呢,这会找到万花楼来了!”
“女人?监?”
“别琢磨了,赶紧把柴房里的姑娘都带出去,希望别在咱们这,到时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大汉边往柴房走边琢磨着,忽然一拍脑袋,叫道:
“奶/奶/的,我说刚才瞅着那狗奴才怎么那么别扭,赶情是个监!”
这家伙反射弧长了,刚才看着小郑明明是个男人,脸上却油光水滑的,连个胡渣都看不到,还有说话时那声音,明显的娘娘腔,看上去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如今这人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可不就是个监么?
这一发现让两人都为震惊,那大汉忙牵了马追出去,临走不忘告诉男人:
“你去跟上边禀报,我这就去追。”
那男人也冲他喊道:
“领了赏钱别忘了分我一份啊!”
小郑骑马奔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普通人家早已关门闭户,此刻他的马蹄声显得尤为突兀,哒哒哒地灌入人的耳朵,前后脚的功夫,那大汉很快便发现了他。
“站住!”
他一追一喊,小郑急得满头大汗,那大汉追上来干什么?虽然不是官兵,可他的追逐也很蹊跷,他不能被任何事牵绊,铃儿还在密道里等着他,她说“我在这里等你”,他不能让她等久。
边想边使劲抽马屁股,马儿疯狂地往前跑,小郑觉得自己快被颠晕了。
他没头没脑地跑了不知多久,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只大网,他根本躲闪不及,一下就被网住了,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骨碌碌摔倒在地,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
待他停下来,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革靴,顺着这双靴往上,他看到的是南宫绝冰冷的脸。
南宫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一句话未说,转身便走了。
而他自然是被绑着、架着,他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自己这么笨会被抓住?
被南宫绝抓住,定是又要一顿严刑拷打,逼他说出铃儿的下落。
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铃儿一个人在密道里,没有吃没有喝,她要怎么办?
很不幸,他没有被带回府,而是被带回了万花楼。
此刻,万花楼若大的厅堂里,所有人还都按照刚才官兵吩咐的样,男左女右依次站立着。
男人自然都是嫖瓢客,女人则是妓技院里的姑娘和丫鬟,男人里不乏有认识的达官贵人之类,此时都羞愧地低垂着头,不敢见人。
女人则比这些男人出息多了,个个镇定自若,反正心里没鬼,此时见架临,都纷纷抬起眼偷偷地瞄着,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男,若是给她们机会,定是要扑上去献媚的。
南宫绝手下的人把小郑往厅堂正中一扔,由于被捆绑着,小郑失去平衡,叽里咕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算定住,却是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见状,其他无关的人都大惊失色,心里思忖着这就是要找的人?
南宫绝一袭白袍,一件黑色的披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厉的气息,那孑然一身的劲与万花楼里的脂粉气格格不入。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小郑,纯净的音色透着噬骨的冷:
“说,她在哪?”
小郑紧抿着唇,他不会说的,言多必失,所以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不仅不说话,他还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态。
南宫绝并没有被他激怒,她身边的人已经找到了,她还会远吗?
此时,那个彪形大汉已经被带了上来,对,多半人是又惧怕又想献媚,更想得到些赏钱,这才是最实际的。
“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汉在南宫绝面前跪下,连连磕头。
南宫绝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便继续落在小郑身上,平平淡淡地问:
“你是在哪发现他的?”
“回殿下的话,是在马、马厩。”
大汉紧张得结巴起来。
下一秒,不用他再说话,申城已经带人去马厩查了。
只听他接着问道:
“没有发现其他人吗?”
“回殿下的话,没、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他当时说,说是给他家主牵马来的。”
给主牵马?南宫绝知道这多半是假话,也许林铃儿就隐藏在这些人当中,她可能扮成个男人,也可能扮成了青/楼女,谁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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