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除了那张字据,我什么都没能给你;四年,我错过了七七的成长;四年,我拿什么来换回这四年?”
世人都知,他是强大的、冷漠的,却不知,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悍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脆弱而火热的心。
他的执着让她心疼,就算一切不好的已经过去,他依然执着于这四年,怎么办,她怎样才能让他放下过去?
她抬起头,由于双手被裹在被子里,她只能拿身体拱了拱他。
他抬眸对上她狡黠的大眼睛,只见她眨了又眨,道:
“既然你这么想补偿我,我就给你个机会吧。”
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渴可望,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半天才说,
“从现在开始,要想尽办法留住我,不要给我任何理由离开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许三妻四妾,你的身边,除了我和七七,不能再有其他女人。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以后不管出征也好、出差也罢,都要带着我,我们绝对不可以再分开。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绝对,不可以,比我先死!”
看着她顽皮却认真的样子,听着她为了安慰他而绞尽脑汁开出的各种不算条件的条件,他热泪盈眶:
“我答应你,至少,比你多活四年。”
如果能死在爱人的前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幸福。
留下的那个人,将要独自面对余下的人生,没有她的世界,生不如死。
他要比他多活四年,这是对他的惩罚。
她含泪点头,如果这样能使他安心,她便应了:
“嗯!”
不想重聚后的时光都弥漫着悲伤,她用力一吸鼻子,愉快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既然你早就认出了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我扮成我自己的样子从那条路上走一遍?还有,那天晚上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勾唇一笑,双手抱紧了她,一抬下巴,指着通往正阳殿的大路:
“那天晚上,你走的就是那条路。”
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条大路笔直,从王宫的大门一直通往正阳殿,大路两边燃着大红的灯笼,居高临下地看去,仿若两条火龙盘踞在侧,很是壮观。
“那条路……怎么了?”
她伸着脖子看,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嘟着嘴问。
他傲娇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她撇撇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好了,说吧!”
他像没听到似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她无语地又亲了他一下:
“这回好了吧?”
他突然从一个冷酷的国主变成了一个爱闹的闷搔骚男,指了指自己的唇,她瞪起了眼睛,最后却还是顺了他的意,蜻蜓点水一吻:
“不要太过分哦!你要是敢耍我,我就……唔……”
话未说完,他捧着她的脸颊便封住了她的唇,反正她现在像只粽子一样,没有手可以反抗,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了。
“唔……拓跋……你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地从四片唇的缝隙中流出,他却仍然不肯放开她,只是吻着吻着却笑了,笑得那么得意忘形,狂放恣意,一个人的屋顶变成了两个人的,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真想站在这里大喊三声,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她气不过,趁他不备轻轻咬上了他的唇瓣,他吃痛,终于放开了她。
她瞪圆了眼睛:
“你在耍我是吧?”
他马上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装无辜。
“好啊,你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变得这么流刘氓,我要告诉所有人,天盛国主其实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大流刘氓,什么君无戏言,全是谎言还差不多!”
“流刘氓?”
他已经太久没听到这个词了,眉梢微挑,
“我喜欢这个称呼。”
她的呼吸一窒,接着咬牙:
“不要脸。”
是的,他不仅流刘氓,还变得不要脸,在她面前,他哪里像个国主,就在前几天,她亲眼看到他与大臣们商议国事时,还是严肃冷酷、一丝不苟、谨言慎行的样子,如今这样的他,没有了复仇重任,找到了她,卸下了所有包袱,当然轻松愉快了!
“好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敢不认真回答,我就从那条路走出去!”
她用力一抬下巴指着那条笔直的大路,那可是通往宫外的大路。
他突然一改刚才的态度,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你问。”
这样的态度还算比较让她满意:
“明明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戳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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