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明确的时候,当他以为她愿意留下的时候,她却哭着求他帮她离开,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还是她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只要她说,他一定会满足她,只要她肯留下。
听到他的这句话,她愣住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见她不说话,他鼓起勇气转过身,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轻轻抬起她挂满了泪水的下巴,他说:“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不……”
她等不及他将话说完,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我不愿意!”
“为什么?”
他的声带像被黄沙滚过,沙沙的,叫人心疼。
为什么?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男人占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可是面对鹰爪,她竟不忍说出来。
垂下眸子,她说:“因为……我不爱你。”
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于她而言,爱与不爱,是决定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的决定性因素“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硬要把我拴在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也许,会死得很快。”
说到这里,她倔强地抬眸望向他,看进他的眼底。
他没有避开她的眼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此刻正映着他的身影。
猝不及防地,他扣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连同她苦涩的泪水,一并吞下。
她撑大了眼睛,这是个令人震惊的意外,她没想到他居然会亲她?
刚刚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他却已经放开她,绝然转身离开。
她的手擎在了半空中,唇上残留着他的味道,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她甚至没有弄清楚这个吻的由来,便已匆匆结束。
他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帮她?还有这个吻,她是被他占了便宜吗?
大脑有些发空,她的泪水持续流淌着,索性放声痛哭,她想让自己哭个痛快,在屋顶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因为痛苦,所以有些人选择了自杀,而非常痛苦又不想死的人,就只能选择睡觉,长时间的睡觉。
林铃儿便是如此。
每天她都是在别人的吵闹声、或者小英子的呼唤中醒来的,而今天,她却是被外面喧天的锣鼓声给震醒的。
“咚咚锵锵”的声音震耳欲聋,她烦躁地拉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不一会,小英子的声音在床边响起:“蓝衣,醒醒,快醒醒。”
林铃儿闷闷地问:“干吗?”
“你快看看外面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大喜事。”
顿了顿,小英子将窗子推开一条缝看了又看“真的有喜事,你看连大当家的都出来了,他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你说什么?”
林铃儿一把掀开了被子,腾地坐了起来“大当家的出来了?”
她连鞋都没穿就跳下来跑到窗边,看得不过瘾似的,她忽拉一下拉开了房门。
就像小英子说的,院子里热闹极了,阶梯式的石屋前、屋顶上、院子里都挤满了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站了出来,他们齐齐地望着一个方向,敲锣打鼓、欢呼着、雀跃着。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苍鹰站在他的石屋前,身着土黄色长衫,腰间随意地束了根黑色带子,与那连片的沙海相融,他神采奕奕,高大挺拔,正向下面的弟兄们挥手致意。
“娘的,他在搞什么鬼?昨天还病得卧床,今天就这么精神了?”
林铃儿自言自语地咒骂着,昨天她端药给他,他还咳嗽得不成样子,虽然已经不咳血了,但却没有完全好,难道他的病在一夜之间就好了?怎么可能?
正想着,只听苍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很快,几百名弟兄安静了下来,可见苍鹰在沙鹰寨的威信,随后他朗声说:“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卧病在床,不能带弟兄们出去办事,不过我听几个当家的说,弟兄们仍然那么勇猛,不管是掸鞭子还是起货都做得很出色,所以今天晚上,我和几位当家的商量了一下,要好好犒劳犒劳大伙儿!”
声音落下,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他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托弟兄们的鸿福,我苍鹰大难不死,当然,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说着,他的目光隔着人群向林铃儿投来“那就是蓝衣姑娘,若不是她医术高明,恐怕我今天还不能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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