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道:“无论是孩子还是他,孤都要完好无损的人。”
微顿,叶布道:“是。”
“国主,燕玲珑和南宫绝的孩子,国主打算如何处置?”
吴用问到“老臣认为,这是个很好的诱耳,南宫清风一族如今只剩下这唯一的血脉,只要抓住南宫绝,便可斩草除根,还请国主……”
拓跋九霄知道吴用想的什么,可他却没有让他说出来:“军师,这件事,稍后再议。”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让他对一个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下手,他跟当年的南宫清风又有什么分别?
如果铃儿知道,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一定。
又是夕阳西下,拓跋九霄站在正阳殿的屋顶,望着天边那一抹残云,默念着告示上的句子,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铃儿,我活着回来了,可是你却不在那里,告示上的每一个字都沁满了相思,你是否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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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鹰寨,时间在这里总是过得很漫长,林铃儿每天数着日升月落,她记性不好,所以只能在石屋的墙壁上画“正”字,到今天为止,已经画了整整八个“正”字了。
每天除了给大当家的治病,她还会负责给其他弟兄看病,大到被大当家的传染的肺结核初期,小到哪里划破个口子,这里的人都会找她治一治。
治病当然是真的,不过想靠近她一睹芳容的也大有人在,她俨然成了这里的专职郎中。
因为有苍鹰的命令,没有人敢对她和小英子存了非分之想,就算想,也只限于想想而已,因为她的身边经常会围绕着一个人,鹰爪。
沙漠中的夕阳总是很美,尤其在这种晴朗的日子里,太阳就像个大火球垂在天边,周围的天空被染得又红又亮。
她又悄悄爬上了大当家的屋顶,因为这里是沙鹰寨最高、风景最好的地方,其实风景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眼望过去都是漫漫黄沙,就像坐在海边看海一样,只是高低起伏的沙丘上那些皱巴巴的波纹,还算是一道风景罢了。
她盘腿大坐,双手托着腮,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将双手淹没了。
突然,一个披风从天而降,遮在了她的头上,她浑身一抖,连忙扯了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粗麻衣裳,短短的卷发上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都是这副打扮,让她想不记住都难。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边把他的白色披风披在身上边说。
鹰爪瞟了瞟低处的院子:“要不然你现在下去,看看在院子里能不能看到我。”
她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他,不屑地轻哧一声:“切,说话拐弯抹角的,没劲。”
他说的没错,她坐这么高,不引人注目才怪。
说罢,她当他不存在一样,抱着膝盖继续看夕阳。
而他,却在看她。
这些日子以来,由于不用在沙漠里赶路,她的皮肤变白了些,原本就动人的脸变得更加妩媚,每看一次,他的心就陷得更深一分,这种感觉……痛,却也甜。
痛的是,看不到她的时候,心里空空的,总是少了点什么,看到她的时候,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甜的是,看不到她的时候,思念的滋味,盼望着天快亮,快点见到她,看到她的时候,她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对他笑一笑。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布满泪痕,眼中的愁绪那么明显,这种感觉,更痛。
“怎么哭了?”
他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嗯?我哭了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抚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连手都是湿湿的,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缺心眼,连哭了都不知道“哦,我刚才看太阳看得眼睛疼,所以眼睛流了点汗,不要大惊小怪的。”
“眼睛流汗……”
他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勾起唇角,深邃的眸子浮上邪邪的味道,很是迷人“这么说,眼睛是累了?”
她看着太阳,点头,再点头:“嗯,累,很累,每天看病、治病,可是大当家的病却一直不好,所以眼睛很酸,很累。”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了,想说什么,却都哽在喉间,不敢说、也不敢问。
可是她却把他当作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别人怕他,她不怕,别人从来看不到他的笑容,她却把他的笑当成人之常情,于是,她将自己的心事像倒豆子一样在他面前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