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话音刚落,鹰爪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拼命地咳嗽起来,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还是跟一个男人说?
她不觉得害臊,他的脸都发烫了,若不是天黑看不出来,他真想转身就走。
“你怎么了?没事吧你?”
她无辜地上前帮他拍背,他却咳得更凶了。
终于忍住咳嗽,他的嗓音更沙哑了:“你、你这个女人……平时都是这么跟男人说话的?”
“我说话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本就暗沉的眸子更是染上了一层愠色:“那我问你,你是希望他行,还是不行?”
她定定地看着他,读不懂他晦暗的目光,倒是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废话,当然是不行!我是个有丈夫有女儿的人,怎么会愿意跟别的男人……你放手啦,很痛……”
他没有放手,反倒将她拉得更近:“你记住,从我把你抢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什么丈夫和女儿了,从今以后,你生是沙鹰寨的人,死是沙鹰寨的鬼,如果你敢走,我就先杀了你的女儿和那个男人,我鹰爪向来说到做到!”
她从他的身上嗅到了恐怖的气息,现在才明白,他没有当场杀掉小郑子和七七,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仁慈的事。
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被他捏着的地方皮肤如火一般刺痛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里她绝逼不是他的对手:“好好好,不走不走我不走,从今往后,我也不提什么丈夫和女儿了,这样总行了吧?你快放手,痛死了!”
他有些负气地甩开她,她真不明白,他的愤怒打哪来的?
眼看着手腕红肿起来,她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你看,肿了!好男不跟女斗,你怎么这么残忍,居然把我捏成这样?”
说这样的话,当然都是为了给下面的话作铺垫,“要不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原谅你。”
啊呸,说出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大言不惭,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答应她的要求?这种做法只不过是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要脸地撒娇罢了,就算心里打鼓,表面上也要装作无辜加可怜的样子逼他就犯。
以为这个冷冷冰冰的男人不会听她的,也许会像白天那天,扛起她就走,谁料他却一直看着她红肿的手腕,片刻后道:“说吧,什么事?”
她像是小时候得到了三好学生的奖状一般雀跃,连忙抓住机会说:“这可是你说的,鹰爪向来说到做到,不能反悔?”
他有些犹豫,可是看着她清澈敛艳的眸,他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绝不反悔。”
她不知道,三当家的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许诺任何事,因为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存在过,大家都说他孤僻清冷,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得到了他的应允,她喜上眉梢,连眉毛都在笑:“那我可说了,第一,今天晚上,如果大当家的想要霸巴王硬尚上弓,你得救我!”
鹰爪的脸色马上变了,谁能想得到,一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出这样的主意?
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女人,哪有人敢坏大当家的好事?
可是……想到她有可能被大当家的……心内便掀起一阵滔天巨浪,双拳倏地握紧。
今天他特意找了机会单独跟大当家的禀告了此事,特意强调了这个叫蓝衣的女人懂医术,也许能治好他的病,特意说明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总之,他特意说了很多她的坏话,可是大当家的却淡淡地瞥了他两眼,只说今晚一定要见见她。
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规矩,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触怒大当家的,触怒寨子里的所有人。
盯着她期待的眼睛,他忽然别开了脸,斩钉截铁地丢出两个字:“不行。”
“不行?”
林铃儿马上瞪大了眼睛,“鹰爪,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刚刚才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别的事都行,这件事不行!”
他看都不看她,“下一件。”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却拿他没辙:“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说罢,绕过他就走,“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真心是我想多了……”
手臂突然被拉住,他挡住了她的去路,眸中是拼命压抑的怒火,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暴发。
“你去哪?”
她瞪着他:“还能去哪?当然是送羊入虎口,去见你们大当家的!让开!”
甩开他,她迈开大步就走,虽然不知道大当家的在哪间石屋住,可是有一条路是通往地势最高的一座石屋的,想必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谁知,没走出几步,他却又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