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刑部看管不严了?”楚卿撇过头,冷冷地道。
羽凌歌无奈地笑笑:“那倒不是,只是觉着奇怪而已,楚大人既认为不是看守方面出了差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早在大人上任之前,这里就已有了李丞相帮手。”
楚卿一听不乐意了,当即驳斥:“下官继任后仔细筛查过,绝无可能!”
“凡事哪有绝对,只能说那人伪装地太好,任楚大人是火眼金睛也难看透。”羽凌歌睨了楚卿一眼,从袖中掏出一纸条递给他。
楚卿看过后,眉头不由深拧了几分,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你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刑部官员,为什么要这么做?”
羽凌歌抬眼,凝视着眼前人:“李丞相长久以来大权在握,早已在朝中扎下了深厚地根基,想要将他的势力尽数铲除,可不是扳倒几个与他有所关联的臣子就万事大吉了。”
轻轻缓缓地一句,让楚卿怔愣了一下,他倒不曾想的这么深。
看似懒散,在人前对政务也不上心,就是当着圣上的面也是没个正形儿,谁想竟是混淆视听!
这羽凌歌果真是不简单,难怪皇上会将某些他份内之外的事,都托付于他交给他去办。
“羽大人曾说要等到某个大人物先动手,咱们才能有所动作,那所谓的大人物,就是李丞相?”
羽凌歌双眸一眯,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言语,答案昭然若揭。
虽然事先已然预料到,楚卿却还是觉着好笑,抿起唇,叹了口气道:“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等下去么,据城门守军回报的来看,李丞相等人似乎还尚在城中。”
羽凌歌无所谓地一笑:“随他们折腾,眼下你我该在意的不是他们的去留,而是尽快将此事禀报给圣上知道,驻扎在边关的元军还未撤离,都等着看好戏呢,若让他们如愿了咱们可不好交代。”
“羽大人的意思是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待圣上听过后在做定论?”显然楚卿并不赞同羽凌歌的做法,仍存在异议。
觉着与其放任,倒不如顺藤摸瓜,严刑之下必会有人道出一切。
羽凌歌哪里猜不到楚卿的心思,敛了笑正色道:“前段时日风头正盛的钱嫔娘娘,如今正被禁足在自个儿的寝宫里,这也就说明琼贵妃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这种局面。”
羽凌歌略微停顿,捋了捋身上的官袍:“楚大人不是想见贵妃娘娘吗,待回禀圣上之后,本官就陪你一起去华熠宫。”
唇角一牵,楚卿眼中笑意清冷:“羽大人不是说时候未到,怎的这会儿又答应了,大人这般反复无常,着实让下官无所适从。”
“此一时彼一时,没想到你倒是十分记仇。”
华熠宫。
我站在殿门口,看着那远去的明黄儿,眸光微闪。
方才禄元说刑部出了事,户部尚书和刑部新上任的掌事,正在乾成殿等着面圣。
刑部出了事,难不成是李南原有了动静?
刚想治治钱嫔,李南原那里便开始不安分起来,这倒是巧了。
看来有必要召来路常在见上一见,问问她那庶出的妹妹,在齐州侯爷府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既然是庶出想来也不会是正妻,可路家身后有李南原这大靠山,保不准那路家二小姐还真是个正房!
要真是李南原开始动手,从刑部逃了出来,必然是准备反了,所谓捉贼拿脏,莞辰想要师出有名一举肃清就得逮个现行,也就是说这城门方面得下些功夫,既不能查的太严也不可太过放松,怎么说也得给旁人一个机会让他出去吧。
“去将欧答应和路常在叫来,就说本宫得了些好茶,特邀她们二人前来品茶。”我侧眸看着红英微弯唇角。
“是,奴婢这就去。”
红英领命走远,浮萍与小章子则凑上前来,对望一眼,犹豫着欲言又止。
瞧着他两神色怪异,我不由冷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娘娘,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章子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奴才奉您之命于钱嫔娘娘身边侍奉的时候,听钱嫔娘娘说起过红英,说她有一日偶然见到红英的时候,红英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扬眉反问:“奇怪?怪在哪里?”
“这......钱嫔娘娘并没有向奴才明说。”
“奴婢也觉着红英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