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暗咬牙关,眼神复杂:“不管臣妾愿意与否,最后的决策权不还在皇上手里么,臣妾不过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个,人微言轻,倘若百官蜂拥而上漫说是臣妾反对,就算是废了臣妾也未尝不可!”
“如今居于高位又如何,无权无势的臣妾能走得多远,皇上给予臣妾的恩宠又能维持多久,花无百日红,臣妾还能经得住多少次大选,将多少怀揣美梦地女子挡在门外,臣妾是人不是铁打铜铸,并非坚不可摧。”
人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挡得了一时,便可安然一世?
莞辰沉默了片刻,眸中渐渐染上怒色,时隐时现,终是不忍。
胸腔莫名冲动袭来,长臂一收,便将那眼泛晶莹的人儿紧拥在怀,看着她微颤的双睫,唇吻翕辟,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
失语间,印上那抿起的嫣红,含糊不清地呢喃:“你说了谎。”
身体不可抑制地颤了颤,瘫软下垂的手臂沿他腰际攀上,附于他脊背寸寸收紧,指尖刮过他衣料上的花纹。
混乱繁杂的思绪得以平复,针刺般地揪心,也慢慢舒缓。
四目相对间,我放轻了声色,哑声道:“皇上也骗了臣妾,这一来二去,算是扯平了。”
莞辰眸中映着我的脸,眼神绸缪缱绻,弯唇浅笑:“现在可以告诉朕,昨夜你那反常举动,是因何而起了么?”
我迟疑了下,继而柔声道:“原因为何,已经不重要了。”
听此,他牵了牵唇角,也不再追问。
乾成殿前,听闻莞辰不在殿中正欲折回的羽凌歌,与抱着一堆卷宗慢步前来的楚卿碰个正着儿。
“楚大人这是做什么?”羽凌歌瞄了眼楚卿怀里的卷宗,面露不解地询问。
楚卿淡淡回了句,并未打算如实告知:“羽大人明知故问,下官来此自然是为了政事。”
“只怕不是本官明知故问,而是楚大人你答非所问吧。”羽凌歌轻皱眉梢,指了指楚卿托着的卷宗。
楚卿展颜,温和地笑笑:“此乃我刑部之事,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好像并无权利过问。”
羽凌歌挑眉,嘴角上扬:“楚大人说的不错,本官确实无权过问,若是本官没瞧见还好,可这既然瞧见了怎能就此揭过,本官对感兴趣的事物一向喜欢深究到底,想来大人也不会介意让本官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话外之音就是,不论楚卿是否应允,只要是被他羽凌歌盯上的东西,不追查到底看个透彻誓不罢休!
就如那身陷蛛网上的猎物,越是挣扎,只会缠得越紧。
楚卿敛了笑意,眼中只余一片清冷:“羽大人既偏要一探究竟,下官也只得从命奉上,是大人自己要看的,事后后悔了可别怪下官没有提醒大人。”
羽凌歌眯眼,唇角弧度不减:“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