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地狰狞,轻嗤一声,眼底掠过恨色:“去找个可靠的人,大肆宣扬德妃的死讯,或许贵妃想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如此本嫔不介意成全了她!”
小忠子闻言面露不解:“娘娘此举风险颇大,要知道眼下宫内四处无不是华熠宫的眼线,还请娘娘三思。”
钱嫔唇角勾起轻笑,于那瘆人神色的衬托下更添森冷:“本嫔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屈屈流言怎会有损贵妃,还不如一刀毙命来的利落!”
她地位越是岌岌可危,她便越开心。
所以为了她的将来,那些阻挡在她前行路途上的人,彼此身上都已浸染了对方的鲜血,就这样互相仇恨着,撕咬着,都去死吧!
强占了本属莞辰的软榻,指间轻提起泛着青光的白玉杯沿,羽凌歌笑得不羁,一双桃花眼迷人地上挑,斜照屋内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更显肤色莹白,甚至连眼中浮动的阴蛰都变得柔和。
“臣是对那楚卿没什么好感,这是事实,但臣也没理由就因此,挡着别人的路不是。”羽凌歌话说的轻缓。
“楚卿的事暂且拖着,朕今日召你来是为了其他的事。”莞辰从案上拿起一本奏折,扔向羽凌歌,眼无波澜:“你觉着他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羽凌歌抬手接住直朝他飞来的奏折,盛满白玉杯的酒水溢出染了衣袖:“其实根本不必看,臣知道皇上所言为何。”
轻笑着搁下酒杯,随意拭去手上酒渍,语气不咸不淡:“臣与元君早已达成了共识,他的目的很明显是针对皇上您,与臣可没什么关系。”
莞辰并没有因羽凌歌的话而感到恼怒,仍旧沉静淡漠,面上虽未显露出来,可那话语间夹杂的不满,任谁都听得出:
“不是说为防生出变数,攻下的城池需很多兵将驻守戒备么,既是支援理应从元国边城陲阳出发才是,怎会平白绕来我楚嘉边关原地驻扎,碰巧一说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羽凌歌云淡风轻地笑道:“许是那君裕泽见皇上久无动静,特意出兵相助也不可能。”
莞辰眉峰一拧,眸中掠过冰冷暗芒,眯起眼看着羽凌歌:“你说什么?”
同为国君,他岂会不知那人心中盘算,什么相助,虎视眈眈才是真!
察觉到莞辰身上所散发出的戾气,以及那漆黑眼眸中渐渐浓郁的阴鸷,羽凌歌叹了口气:“臣不过是随便说说倒惹得您不快了,微臣适才也说了交易已经做了,至于那元君因何如此,想必皇上该比臣更清楚才是。”
顿了顿举杯饮下口酒,眸光微转:“国与国之间本就没有永远的盟友,任是战事了平分所破城池,往后的路也不会顺坦,眼下的平静和睦只是假象,从始至终不论有无交易互惠,他的野心终是不变的,现在友好不动仅是欠缺恰当的时机。”
莞辰冷哼出声,挑起眉梢眼底涌动着诡异深寒:“盛情难却,他愿意待着便待着吧,既驻留于我楚嘉关外,又给了朕一个惊喜,于情于理朕都当还他一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