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惊扰了屋内人,无奈之下,禄元只得将那二人请到了偏殿。
滚烫的茶水中浮着翠绿茶叶,茶香浓郁,却是谁也没品一口。
羽凌歌嗅了嗅茶香,暗赞一句好茶,接而抬眼看向对面的楚卿,眉峰蹙起:“本官不过是想向圣上递交一份奏章,楚大人却百般阻挠,究竟意欲为何?”
楚卿不看羽凌歌,仅是盯着那冒气的瓷杯,说:“羽大人多心了,下官并未存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觉着圣上当下恐无心处理朝事,你我就算是硬闯,也只会背上不敬之罪触怒龙颜。”
“楚大人为官不久,难怪会有些草木皆兵。”羽凌歌轻哼,眸光璀璨:“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暴君,更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而置这社稷江山于不顾。”
楚卿展颜一笑:“圣上子嗣稀薄,太子之位至今悬空,不单单要顾着国事政务,绵延皇嗣册立储君也是要的。”
听起来像是在为,皇室的繁荣安定设想,但羽凌歌总觉着楚卿不太对劲,就好似是有意如此。
皇室子嗣稀薄早是人尽皆知,某人也对此话题颇为忌讳,这点他不能多言,说多了只会落下话柄,让旁人有机可趁,借此参他一本。
“没看出来,楚大人你倒是心系国本,实在难得。”
对于羽凌歌的嘲谑,楚卿一笑置之,仍旧是从容沉稳:“羽大人可知,与圣上在殿中的嫔妃是何人?”
是......是谁?
适才急着面圣,禄元也不曾提及,他也就忘了问。
见羽凌歌一脸深沉,楚卿心中了然,端起瓷杯轻品了口,毫不吝啬的点明。
“是原为李丞相左膀右臂的钱都尉之女,萃云苑的钱嫔娘娘。”
羽凌歌虽感意外,面上却无表现出来,只是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下官听闻,这钱嫔娘娘在后宫中算不得多么出众,因而一直不如旁人那般受宠,曾经更与德妃交情不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的钱嫔娘娘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
楚卿抿唇淡笑,眸色泛着幽幽光亮,叫人难辨此言褒贬。
而羽凌歌则是垂眼沉思,良久后,唇际微弯笑意诡谲,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倏地举目敛了笑目光审度地瞧着楚卿。
眸色乍寒,锋利如刃直射楚卿,口吻阴冷:“你到底是何人所派?又怀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你那贵人指使你的不成?”
楚卿眉宇一拧,清冷地眼中透着困惑:“羽大人一言就问下官三个问题,着实让下官感到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羽凌歌深锁眉头,扬起下颌,眸光流转间潋滟生波,冷冷笑言:“即是如此,本官也不为难你,便回答第一个好了。”
楚卿牵起唇,缓缓作答:“羽大人多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下官自然是圣上的人。”
闻言,羽凌歌不禁莞尔:“不愧是科试榜眼。”
咬文嚼字,强词夺理的嘴上功夫,当真是一等一!
回答跟没回答不都一样?毫无差别,就如他所猜想这楚卿并非等闲。
看着羽凌歌黑了脸,楚卿的唇角也不由上扬几分,莫名愉悦。
不过是旁人设下的局,他只是碰巧察觉事情蹊跷,遂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探了探风声,仅此而已。
他是谁的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幕后操纵局势者是何身份,对此又有几分胜算。
直到天际地最后一抹残阳被黑暗吞噬,钱嫔在慢悠悠地步出乾成殿,那架势,那神态说不出的高傲威风。
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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