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收起,这才回身落座再次询问起那人来意。
见莞辰面色不佳,明显有些不悦,羽凌歌也收起轻佻模样,步入正题,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向莞辰,侧身犹若无骨般靠在桌案,懒洋洋地道:“皇上所等待的时机即将到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过不久,这楚嘉的天怕是就会变了。”
莞辰接过信封拆开来仔细的看着,阅完后捏着信封的手,一紧再紧:“他果真存了谋逆之心!”
“大权在握,又怀有狼子野心,这是自然更在预料之中。”
莞辰蹙眉,神色霎时变得冷峻阴沉:“他们之所以安分为的就是想杀朕个措手不及,只是可惜,对此朕早有防备,他们的计划终是要落空了,这次朕定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羽凌歌抿唇,微低着头,低垂地眼帘明暗难辨,长而卷曲的双睫投下的阴影,近乎遮住眼中涌动神情:“皇上说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场仗最后胜得只会是皇上您,对此臣可是深信不疑。”
莞辰没有接话,微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眉间一派凝重,似在思索抢尽先机占得有利之势的法子。
“倘若皇上等不及,咱们不妨来个引蛇出洞,快刀斩乱麻。”羽凌歌斜望莞辰,笑的奸诈。
莞辰略微眯眼:“以何为引?”
“皇上这是明知故问?”羽凌歌勾起唇,眸似弯月撇嘴讥笑:“皇上的后宫内可还囚着那人的心头肉,如此重要的人物您怎能说忘就忘了,好歹人家也曾服侍您近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听着羽凌歌有意的调侃,莞辰登时脸色大变,眸迸寒刃,恨不得将眼前口无遮拦的人,当即射穿血溅于此。
羽凌歌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惧莞辰怒颜,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人虽被囚已是弃子,但却并非无用,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更何况她还是李氏独女为李氏的壮大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这德妃他一定会救!”
说着,羽凌歌眯起眸子,用修长的手指捋着眉心,放低的声量突变得有些诡异,透着阴森的杀气:
“德妃若是死在宫内,李氏必定会恼羞成怒,当即联络人马派人攻城,皇城内乱遭殃的还是城中百姓,到时楚嘉内乱于外战也不利说不好还有人趁着空子发兵攻我山河,李氏精明奸诈断不会作无用功,更不会将自己辛苦部署的一切拱手让人,他想要两全其美既保全了女儿又窃得江山,如此才算是圆满。”
莞辰鄙夷冷哼,深邃眼眸眯起,犀利眸光如冰刃慑人森寒:“鱼和熊掌可无法兼得,世上哪来那么多两全其美之事!”
“是啊,世事难两全,所以也说不好哪日李氏万一急红了眼,宁可舍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夺下江山,如他那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若想出师有名指不定会嫁祸栽赃,到时楚嘉危矣。”
分明是有关江山社稷,身为朝中官员的羽凌歌却说的漫不经心,好似这亡国与否与他并无多大关系。
闻言,莞辰垂眸深思,许久才发声冷道:“给朕严密监视与李氏有所往来的官员,及那蠢蠢欲动贪心不足的皇亲,若有动静便及时回禀,朕也好为他们早做棺木,免得他们死后暴尸荒野无处安身。”
羽凌歌眼眸微闪,唇角弯起,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微臣定当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