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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安静下来,不待莞辰开口,淑妃接着未说完的话道:“关于德妃残害后宫嫔妃,毒害皇嗣一事本宫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证据,可这证人却不少,不论是本宫亦或是钱嫔,甚至曾与已故琴妃姐妹相称的云常在,冷宫中的宁嫔,都可以证明本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作假!”
“钱嫔娘娘此刻就在这儿,云常在的身份虽为昔日琴妃的表妹,时过这么多年她若真的知情为何不早呈圣上,偏要等到今日,至于那宁嫔娘娘早已被圣上打入冷宫,这连神智都不清的疯子的话,又岂能当做证言?”工部侍郎路阳鄙夷反驳,故意找茬。
欧阳紫琳见此,轻笑一声,不屑嗤笑:“路大人既觉着诸位姐姐的话都不可信,那此事便暂时搁置,咱们重回旧题说一说连答应可好?”
路阳笑意僵在了脸上,面对欧阳紫林的提议,众臣都保持缄默,就连他也不例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圈外人”,偶尔插嘴一句帮帮倒是可以,再深一点却是无力,他们路家虽对李氏倾囊相助可却为曾真正得到过后者信任!
“当日德妃娘娘与淑妃娘娘起争执时正巧紫琳也在场,德妃娘娘开口便称淑妃娘娘陷害于她,并威胁说淑妃娘娘若再不让步便会让其不得善终,还说淑妃娘娘所依仗之人指不定哪日便会倒了,警告淑妃娘娘到时候别哭着去求她,后来还以欢儿的性命要挟淑妃娘娘逼迫着娘娘就范。”
看着德妃花容失色的脸,欧阳紫琳的神色无一变化:“这说来也怪,当连答应的死讯传到后宫时,宫中的诸位久不谋面的姐妹无一缺席,就连一直称病的几位常在美人都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明面上是好奇可实质却是趋炎附势别有用心,云常在,路常在等人更是将贵妃娘娘气的不轻,此刻才觉路大人的顾虑是对的这云常在的话果然不可全信。”
突然被点名,承接着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路阳一时无所适从,支支吾吾不知该应什么好。
“德妃娘娘后来之所以会气冲冲的质问淑妃娘娘,只因之前在贵妃娘娘面前失仪引得众人猜忌惹得流言四起,宫中本就是非多,按理此事不该多作在意才是,可德妃娘娘偏反其道而行之,试问若心中无鬼又何惧流言?”欧阳紫琳目光直射德妃,正色非常,声音低沉。
不论云常在是何用心,她都绝不会让其有开口的机会,不论是坦白当年旧事,亦或是向着德妃。
而路家的种种作为她都牢牢记在心里,今天只是一个教训,不管在德妃眼中云常在是个份量,而路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他路家从今日起休想在得李氏一门的看重!
“本宫......”
德妃欲言又止。她要说什么,必须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紧紧攥起手,眉间满是厉色,心中更是气愤至极却是毫无办法,此刻她若在说错一句话,便会将自己推上死路,也会让适才那些臣子的庇护之言化作无物!
就在德妃做着思想斗争时,莞辰开口了,目光阴翳的盯着欧阳紫琳,声色阴冷地说:
“仅凭猜测难以令人信服,你可有证据证明连答应之死就一定与德妃有关,朕把话说在前头若你无证据亦或是你拿出的证据,没有说服力不足以让朕及堂上百官信服,朕绝不会留你甚至会问罪于你母家,你可想清楚了。”
一语毕,众人各有所思,欧阳紫琳似也有些担忧,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搏它一搏:“回禀皇上证据臣妾自然有的,在拿证据前臣妾还有一事要讲明。”
说着,移步到时刻悬着一脸不安的欢儿面前,冷冷地说:
“欢儿在撒谎,根本就不是臣妾等人想要陷害德妃娘娘,而是德妃娘娘要设计贵妃娘娘,一个人若真的有心要揭露他人罪行,再得了圣上承诺会保她时又怎会继续显出惧色,理应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才是,圣上金口玉言竟也无法让这不知死活的低贱婢子安心,由此可见那幕后之人的良苦用心!”
“臣妾奉淑妃娘娘之命,暗中探听死牢消息后,那些狱卒怕受连答应之死牵连交给了臣妾一些东西,还请皇上过目。”
转眸唤进侍婢,众人目光循声而望只见那婢子手拖托盘,呈到殿中揭开上盖的绸布,呈现在外的竟是珠宝银票,璀璨华丽,价值不菲的珍惜珠宝,以及那数额不小的银票无不令在场之人咋舌。
在德妃错愕的目光,欧阳紫琳对之抱以微笑,阴测测地说:“银票是难追寻出处,但见这数额之大便知这幕后主事财力不小,而这些珠宝首饰也有线索可寻,就比如这串珠链臣妾瞧着可是好生眼熟呢,若臣妾没记错此珠乃是外邦进贡,即是贡品坊间市面必难以寻见,皇上只要派人细查贡品数目以及都赏给了谁,答案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