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传她进来?”
瞧着琳燕的犹豫不决的神情,德妃将目光从手中信件上移开撇唇轻嗤:“今日倒是奇了,她居然会来见本宫?请她进来吧。”边说便折起信件,将它们收好。
宫门外,钱嫔看着琳燕透着傲然的眸光,心中一阵鄙夷。
都到这时候了,宁和宫的宫人们倒还是一如往昔,德妃的手段还真不简单,连手下宫人的定力都训练的如此有素,正如她所料,果真是藏了一手。
钱嫔进门后便见德妃埋首于书籍间,神色闲适的品着茶,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晾了她良久那人才抬眸,搁下茶招呼她坐下,笑的极为温婉就好像她两关系多么亲近似得。
“钱嫔妹妹来了,你瞧本宫只顾着看书了,竟让妹妹平白站了好一会儿。”德妃眼带歉意,说着还不忘假意训斥琳燕一番:“糊涂东西,怎的不早些通报,钱嫔妹妹伤病初愈身子还虚不可久站,你倒好将本宫平日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还不跪下自惩!”
琳燕紧咬着下唇,缓缓跪坐在地,迟疑的抬起手便朝自己脸上挥去,响亮的耳光声起,钱嫔默不出声,将琳燕眼中的不情愿看的真切,而德妃却是一眼都未看过琳燕,对那耳光声也是置若罔闻。
“想来这琳燕也是无意之失,毕竟近日德妃娘娘您宫中事务繁杂,这琳燕忙昏了头失了礼数也是情有可原,还请娘娘看在琳燕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宽恕她一次。”钱嫔轻扫过琳燕,对着德妃浅笑说道。
这主仆二人一来二去分明是有意怠慢,她又不是睁眼瞎子,岂会看不出?
琳燕可是德妃的陪嫁丫鬟,跟在德妃身边那么久,怎会做出失礼之事,她们不过是欺软怕硬!
德妃懒懒地朝琳燕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就在琳燕起身那刻,却是极具埋怨的剜了钱嫔一眼,这才施礼退下。
钱嫔方才话中所言,德妃倒无表现出一丝不悦,而是在心中思索着其来此的目的,也不着急说话。
钱嫔则在暗中打量德妃的气色,竟意外的发现这人面色红润,衣着打扮远超平日华贵程度,只是不知这一切都是听闻她前来拜见,所临场装扮出来的呢,还是真的无所担忧。
感受到钱嫔探究的目光,德妃唇角不禁加深了弧度,眼中却是一派冰冷:“不知钱妹妹怎的突然想起,来本宫这里了呢,可是有事相求?”
最后四个字德妃稍稍加重了音色,听在钱嫔的耳里,顿觉得心中憋闷难耐。
“嫔妾此番前来是来探望德妃娘娘您的,至于有事相求怕是娘娘会错意了,嫔妾能有什么事麻烦娘娘您出面呢,换句话说,如今的娘娘又能为嫔妾办成何事呢?”不加修饰的出言嘲讽,钱嫔笑的和善。
德妃摆弄甲套的玉手一僵,弯起的唇角徒然下垂:“看来钱妹妹的身子真是好全了,本宫适才的担心算是多余了!”
“娘娘送了嫔妾那么大一个礼,嫔妾岂有不收之礼,不论是福是祸,是苦是甜,只要娘娘您给了嫔妾都得照单全收不是么?没得选择。”钱嫔依旧笑着,语气却逐渐变得凉薄。
德妃凤眸轻眯,尚不明钱嫔此言用意,故而避开她言:“若钱嫔妹妹今日前来,仅是为说这些闲话,那便请吧,本宫可没有那空闲来与你多费唇舌。”
“娘娘说的是。”在德妃讶异的目光中,钱嫔缓缓起身,以帕掩唇眉眼带笑,话中尽是满满地戏谑:
“嫔妾倒忘了娘娘多事缠身,却是抽不得空与嫔妾闲谈,一面要防着水火不容的死敌,一面还要想法子安抚淑妃,不仅如此,还得时刻小心着注意着,嫔妾也真是该死,居然在此种重要关头叨扰您,还望娘娘恕嫔妾不敬之罪。”
这个贱人,竟敢羞辱于她!德妃沉下脸倏地起身抬手便挥向钱嫔,岂料却被对方挡下:“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宫如此放肆!”
抓着德妃手腕的手,慢慢收紧,看着德妃暴怒的容颜,钱嫔眸中一片森冷:“不分好坏,只要是娘娘给的嫔妾尽数接纳那只是曾经,现在的嫔妾已不同以往,娘娘您还是斟酌着点好,明明已然自身难保,还摆出这盛气凛人的架子给谁看呢,嫔妾可不再吃您这一套了!”
嫌恶的甩开德妃,冷眼瞧着那人身形不稳的样子,唇角不由扬起:“比起前途大好的淑妃,娘娘您的胜算究竟有多少呢?说来也怪,当初太医分明说过淑妃很难再有孕,谁想却突然有了,而娘娘常年来一直补品不断老天爷偏就与您对着干,果然还是淑妃比较有福呢。”
“你说嫔妾说的对不对啊,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