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忠子不解目光的注视下,笑的鄙夷:“德妃既然妄想用眼线来监视本嫔的一举一动,那便怪不得本嫔不顾昔日情面了!”
随后,她又道:“出了人命,宫内必定将喧嚷一阵儿,德妃失了眼线本嫔也难脱嫌疑,左右不过一个婢子,想来贵妃娘娘那里也不会过于深究,所以你要做的干净点,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乐得清闲看好戏。”
小忠子扫了眼钱嫔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微垂眼睫,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一丝轻蔑,嘴上未曾拒绝:“奴才谨遵娘娘吩咐。”
说罢,小忠子便转身离去。
钱嫔斜睨着小忠子走远的背影,一双美目晦暗不明,她不知该不该相信,更不明他究竟是否也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心里虽动了侧影之心,潜意识里却隐隐觉得这一切来的蹊跷,是真是假,唯有试试才知。
但愿,他不似旁人一样,是有意接近,不然她就要连他也一并除了。
在宫里能有个自己信任的人,很难,所以她还是希望他一颗心,全系于她身上,正如他所言。
小忠子自出了钱嫔寝宫之后,便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喲,这不是钱嫔娘娘苑儿里,俊俏的小公公嘛,莫不是做错事被主子训了,怎得脸色这般难看?”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拐角处窜出,跟于小忠子身侧,出言调笑道。
小忠子撇头给了那人一个大白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钱嫔那小小嫔位,居然也敢妄想着攀上高位,且还算计着挑起两宫不和,真是痴人说梦!”
一旁人听此,勾了勾唇,清秀容颜染上一层阴郁:“你既已知她不自量力,又有什么好气的,反正最后赢得只会是主子一人,而她不过是主子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论怎么挣扎也难逃一死!”
听着那有些阴测测的声音,小忠子不禁有些讶然,这浮苹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会说出如此言辞?记得她刚被指派到主子身边是那般单纯稚嫩,什么都要人教,可如今却似变了人。
这宫里的气氛,果真能将一个曾天真烂漫,造就成这幅样子?
见小忠子的目光,死死粘在自己脸上,眸色带着深深地探究,浮苹尴尬轻咳:“你......你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下意识摸了摸脸,未觉有异,这时小忠子,才缓缓看了口:“没什么,我只是奇怪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儿?”
浮苹愣了一下,随即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说:“幸好你提醒了我,若你不问我险些将主子的嘱托忘个干净,主子命我传话给你,叫你万事小心,莫要莽撞,好了,我还要去膳房一趟,便先走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忠子浅浅应了声,目送着浮苹的身影,慢慢的被深邃的夜色吞没。
一张网困住了所有人,却无人察觉脚下在一点点变得虚无,反是专注的计划算计,太过关注他人的动向,往往会忽视自身即将面临的危险。
主子这是想,慢慢的扼住她们的咽喉,体会其中乐趣,发泄心中积存已久的不满,而非一刀剜心,了结所有。
...
“传话下去,叫他们准备动手,本宫这次定要将那贱人剥皮蚀骨!”德妃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眸光涌动,言辞间满是阴冷杀气。
一旁的琳燕瞧着德妃动怒,着急安抚道:“娘娘,钱嫔才刚受刑不久咱们就动手,未免有些太引人注目,还请娘娘三思。”
德妃眉头一拧,心情愈发不悦,扬手扫落桌边茶盏,当即怒道:“三思,三思,你们除了在本宫耳边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德妃眼中满目寒霜,阴冷的仿佛快将人冻住,琳燕这才知道,德妃此次是真的等不及了,也不敢再插嘴劝慰。
“让他们即刻动手,以免引人怀疑,那药要一点点的放进去,一次的剂量无需太重,可听清楚了?!”
“是,奴婢清楚。”
“那还不快去!”德妃击案厉喝。
琳燕脸色煞白的应道:“是,奴婢告退。”
死吧,你们都去死吧,只有你们全部死了,本宫才能安心,这后宫才可尽数落于本宫之手。
得意了那么久,如今你这好日子也算到头了,本宫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