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当我能任人鱼肉,那便错了,现在这刀柄可是握在我手里,我想让它对准谁,接下来那人就会血流如注。
往昔受过的所有屈辱,以及对我亲眷下手因私利夺去我孩儿的怨恨,我秦妯烟今日在这里赌咒发誓,定会除尽所有伤我之人!
设局陷害的事只能做一次,况且在场的还有德妃那个狡诈如狐的人,故技重施她必然不会上当。
原以为白嫔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后台强硬的缘故,竟也不过如此,出殿前她眼底的恨意如炽热烈火,恨不能焚烧一切。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是她自以为很聪明,做下此等蠢事,如今落败尽失,又能怨得了谁?
折腾了几个时辰身子也乏了,口也干了,刚回寝宫窝在塌脚,便有人入殿通禀:“启禀贵妃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我微微侧首,手指撑起眼皮,:“带进来。”
一侍女闻声挟着一浑身被束,眼口都被遮住堵住的人儿进屋跪下,“见过主子。”
“解开她。”我朝那侍女扬了扬下巴,侍女颔首解了人儿的束缚。
视线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当地上人看清眼前人时,口中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身侧人捂住了嘴。
“浮苹你怎能这么没规矩,还不松开。”
“是。”
“果然是你!”浮苹刚抽回手,俏脸憋红的人儿便怒气冲冲的开了口:“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偏要来这种阴的?”
“本宫倒是很想当面说个清楚,可却怕有人不领情呢,另者,本宫这是为形势所逼。”
“贵妃娘娘真爱说笑,您若是劣势之处,那这后宫中可就没胜者可言了。”一声冷哼包含愤怒与鄙夷。
我端着茶品了一口,唇角闪过一丝嘲谑冷笑:“既然在你眼中本宫并非蠢笨之人,那你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在本宫眼皮子地下耍那些小九九?论使阴耍诈本宫还真是万万不及你呢,云常在。”
稍闪纵逝的愕然,面部表情隐藏的极为到位,真是真人不露相。
能将自己藏于暗处,仅用一点花招就将德妃吓住的人,怎会是等闲之辈,又如何可能愿意屈居人下。
谈不上了解,却大知一二。
如此心机,怎会漏嘴谈论起已故太后的往事,不管万玉德是谁都好,所谓一仆不侍二主,他现在的主子可是我。
我向来不是大度之人,就算地陷天塌,我也绝不容许被人愚弄背叛,更不会向仇敌服软屈膝。
“本宫的贪念可不是你那一点恩情甜头就能满足得了的。”我捧茶轻笑,眉头微蹙:“这皇宫里没有所谓的好人,所有的恩情善待,不过都是为了谋取私利的前奏,你真当本宫还是昔日之人如此好骗么?”
点到为止,毕竟往后用到她的地方还很多,有利用价值的人若不榨干她岂不可惜。
笑看云常在神色自若的脸,便知她心中已在揣测脱身办法,就如她所说,后宫中我若是弱者便无强人。
若非处处被逼迫,我又何须这般攻于心术,既然要做那便彻底颠覆来做,坏,那就坏个透彻!
“贵妃娘娘如此用心良苦的设局,怕不只是为了警醒嫔妾这般简单吧。”云常在压下内心愤怨,面上尽可能表现的平静。
原只当这人是个是会靠他人开路的主儿,谁知这本人也不傻,棋逢对手当真是可恶至极。
我轻抚着杯上青纹,忽然一笑:“果然不愧是云常在,一点就通啊,本宫确实不仅仅是为了你如此费力,可就算你知道内里又能如何,莫不是你认为今时今日的你,还有能力与本宫一较高下吗?”
自负之人的自尊心往往都要比寻常人大些,她心里是什么打算我不清楚,可她却不偏不倚挡在了我要走的路上,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云常在的脸色渐渐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我眼角低扫而过,又继续道:“本宫乃正二品贵妃,后宫事务皆由本宫所管,在这里只能有一个胜者,能将德妃扳倒的,只能有本宫一人,最后站在李家化为粉末的美梦上放声大笑的,也只会是本宫一个!”
“娘娘的意思莫不是想杀了嫔妾,从此安枕无忧?”云常在唇角一扬,淡笑道。
“这是哪里的话,云常在虽是纠缠病榻,可到底也是个可人儿啊,莫说是皇上不忍就是本宫也下不了这手。”
最可怕的人并非有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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