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烟沁去死烟沁也绝不说一个不字!”
她双膝触地,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字字铿锵,看的我不禁觉得好笑,我要她性命作甚?
我眉心轻拧,脸色平静的凝视着身侧跪着的人儿,说:“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本宫三件事。”
元美人听此先是错愕,后而便欣喜的道:“但凭娘娘吩咐。”
“你就不好奇本宫要你做什么事?”我微微侧身,饶有兴趣的对她笑道。
她神色一紧,咬唇回答:“不论是什么,烟沁都会答应。”
“真的什么都答应?不会再反悔?”我再次试探她的决心,冷声询问。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应道:“真的,烟沁绝不反悔!”
看着她的脸,听着她坚定不移的话语,我转眸扬了扬唇角,又随之垂下。
后宫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为危险,两军对峙重在智取不在强攻,就算是破城胜利也不会赶尽杀绝,顶多会将其纳为己用让他们诚服于胜利之国。
可在后宫没有仁慈这一说,更不会手下留情,均是未达目的不惜双手染血,不择手段,什么招阴损狠毒就使什么,丝毫不管不顾,只注重结果。
兵书有云:百战百胜,算不上是最高明的;不通过交战就降服全体敌人,才是最高明的。
所以这次我不会出手,也不会派手下一人出击,因为这次深陷泥潭之人不会是我,我只需站于一旁笑观战局,待时机成熟才会出面。
“本宫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不需本宫明说你心里恐怕也很清楚吧,现在的后宫局势你比本宫这局中人还要了解,如若不然你也不会急着寻那芳月为你出谋划策,第二件事,本宫要你劝服你父亲为本宫所用,你既深知朝堂被李氏所占大半,那其中利害想必你也该明白,第三件事,本宫要你一辈子都诚服本宫,相对的本宫会允你无恙老死宫中。”
既甘心为棋,那此生此世便都是棋。
“烟沁知道了,不过烟沁有几点疑问,娘娘可否为烟沁解答一二?”
我将身子没入池中,双臂撑于池边,轻转眼眸,“什么,说吧。”
“烟沁与芳月之间的事想必娘娘已经了解,烟沁第一个疑问是想问娘娘为何要将芳月禁于掌中,二是想问烟沁何时替娘娘分忧,三是娘娘叫烟沁劝服父亲是否是想要制衡李南原?”元美人柳眉紧皱,声色沉寂低缓,眸中尽是深深疑虑。
我扬首轻笑,眸光清冷的瞥了一眼元美人,接而云淡风轻的说:“芳月是陷害本宫失子的其中一人,你觉得本宫会放过她吗?至于如何替本宫分忧自会有人告知于你,本宫不止是想制衡李南原,还要将李氏一族连根拔起,问完了?”
她抿唇不答,眼眸低敛,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不出击便能凯旋之法,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两国外交出面洽谈以谋取利,而在后宫不用废力就能赢的法子,无非是利用他人出力为自己效劳。
这看起来有点欺骗的味道,但实际上两方面都没有受到损失,一来是考验元美人的忠心,二来是借他人之手整垮歹人,这种两全其美的策略能说它是欺骗吗?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道理虽然后宫众人都懂,可若要付诸于行动,却是难了一些,也不好掌控,元美人本是制衡慧妃的一颗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妄动,可现在我却偏要用她激起慧妃的好胜心,让慧妃与某人不宣而战。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而是人本性的奸诈。
我说过会用尽所有卑劣的手段让她们生不如死,眼下她们既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我又岂能坐以待毙任由他人宰割,为人鱼肉呢?
若只当我是原先那个只会一味隐忍,不敢还击报复的秦妯烟那就错了,现在的我不会忍让,也断然不准他人再随意欺辱!
不论是她家族权势滔天位居高位的慧妃也好,还是那身怀有孕佛口蛇心的陆嫔也罢,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剃人头者,人也剃其头。
陆嫔你的演技是很精湛,这虚情假意做的也是很漂亮不错,尽管你甚是狡诈精明,可如今怕是也难逃此劫。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我倒要看看你机关算尽最终能落得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