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雪,打开窗户,一股刺骨地凉气扑面而来。
看着窗外的一片素白,承接着一阵阵凉意袭身,直到风势渐大,愈发凛冽,脸上有些许刺痛感时,我才合起窗扇。
...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莞辰来了华熠宫,我躺在床榻上对他的脚步声恍若未闻,他步至床边侧身站着,垂落的帐幔阻隔在我两之间,叫我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明明与他近在咫尺,却没有任何言语,心里也无任何想法,只是那样怔怔瞧着他的身形轮廓。
有些事,是不是永远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好,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或许便可以释怀,活得轻松一些。
想与世无争,避宠图个安稳,谁想,在这四四方方的囚牢中,并不是凭你个人意愿就可以生存下去,就算你不犯人,也有人来找你的麻烦,没有理由,没有平稳,有的只是那永远都不会结束的纷争。
“朕走了,你好生休息吧。”他背对着我坐在榻边,微微侧首看了看我,就欲转身离去。
我忽而起身,揪住了他的衣摆,攀上他的臂膀,死死抓着,“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分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却说的甚是结巴,鼻间也酸酸地。
莞辰身子僵了僵似是有些讶异,蓦然回头,蹙着眉头,她话中意思莫不是想要他留下来?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方才说了什么?”他转过身,一副坦然自若之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贯冷淡的声线柔和了不少,“朕没听清,你再重复一遍。”
我避开他的目光,深吸了口气,抑住胸间的酸楚与苦涩,颤抖着声音,说:“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不要去其他地方。”
抬首迎上他的眼眸,只见从他眼中划过一丝欣喜,不过眨眼间便又恢复常态,他坐回床榻,一双肃若寒星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你是担心,朕会陷入其他女人的温柔乡中,还是怕朕,会就此忘了你?”
他的眸中闪烁着我所读不懂的情绪,他的言辞听不出异样辨不出喜怒,明知是有意试探,明知他根本不会在乎回答,我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或许该说,我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以前,我可能会斩钉截铁的说,哪个都不是,可是现在,现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会连几个字都吐不出了,为什么要犹豫不决,又为什么会纠结权衡,他是夺走了我一切的人啊,我也不爱他,可是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你知道吗?”他一把揽住我的肩头,将我紧拥在怀,低沉着嗓音道:“朕最讨厌看见你,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她不是在为他伤神,也知道明明就算问了,也得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可是这样就够了,虽然她骨子仍是倔强地不肯屈服,但仅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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