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族权利太大,身处丞相之位的李南原怀有异心,蠢蠢欲动,而其女慧妃又专横跋扈,气焰嚣张,如若羽凌歌所言真的属实,那倒帮了他一个大忙。
朝堂之上李南原把持大权,后宫中慧妃手揽六宫事宜,这父女两贪念颇深,野心极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可惜现下还未查出那人顶替的身份,也不知身在何方。
倘若真如他们所猜想那般,那人已经在多年前潜入皇宫,便要想些法子将其逼出来才好。
宫中人等皆因忌惮慧妃母家势力,敢怒不敢言,就算平日里时常争风吃醋,但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坏话,并没胆搬上台面分庭抗礼,得想法子从宫内找个能与慧妃抗衡的人,如此一来,任他李南原再狂妄嚣张,也终是逃不出他的手掌。
御驾刚经过郁琳宫外,便听前方不远处有琴音飘来,莞辰扬手示意辇轿停下,静听琴声,只闻那曲调宛转悠扬,眸子一眯,随即侧首问道:“这是谁在弹琴?”
禄元闻言朝前迈了几步,四下望了望,接而回身道:“回皇上的话,琴音是从云华宫的方向传过来的。”
云华宫吗?莞辰眉心轻蹙,敛目淡笑。
...
是夜,云华宫中陆嫔坐在琴案后,一双玉手不停的在弦上流连,似水美眸时不时抬起瞄瞄与她正对,埋首饮酒之人。
自流音阁一事后,他便不曾再踏足她的居所,怎得今夜会摆驾来此,徒留秦氏一人待在那龙霄殿?陆嫔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宫里没有不在乎圣宠的女子。
只要得到皇上,就是得到了一切,这个道理旁人明白,她亦清楚。
虽说她并不在意什么富贵荣华,可如今事态危急,秦氏虽是得宠可这圣心却很难测,保不齐哪日这皇上便会另寻新欢,与其让旁人占着好处自己多费唇舌去拉拢,倒不如自己拿了叫旁人来赶趟子示好。
“皇上可是醉了?臣妾去唤禄公公进来。”琴声戛然而止,陆嫔站起身来,边说边向殿门走去。
莞辰缓缓睁开眼,看着那身着绣有白梅花样儿罗裙的女子,淡雅清香扑鼻而来,他眼眸一沉,,抬臂挡住女子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娇躯,“不必了,你伺候朕便好。”
“皇上。”陆嫔怔了怔,双颊随之泛上红晕,甚是羞涩的埋下头去。
青纱床帐下,陆嫔小心翼翼的替莞辰褪衣,美眸低垂,唇角浅含温婉笑意。这刚将手中褪下的外衫放于床角置衣案上,便被眼前的人儿用力一拽,拥入怀中。
他半眯着眼眸,用那修长手指除去她发间钗环,柔顺青丝披散在瘦弱的肩头,她水眸迷蒙地看着他,不待她开口唤他,他温软的唇就朝她覆下,有力的臂弯环绕在她腰间。
脑海中不停闪过那盛满悲切的暗红眼眸,他皱了皱眉试图挥去脑中繁杂思绪,不去想那个女子,可不论他如何抑制,终是无法抑住心里强烈的占有欲。
那个女子总是对他很冷漠,他清楚她无法全然忘却旧情,心里仍有那个人的影子存在。
他步步隐忍,丢盔卸甲,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时刻惦记着别的男人,怀念着旁人给予的款款柔情,百般维护她,一次次的为她放低身段,舍弃尊严,却仍是换不来她的刹那情动,仍旧如往常般淡漠,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既然她不想要,那他便给了别人,他倒要看看,她是否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陆嫔丝毫没有察觉出莞辰的异样,只是一味的沉浸于此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