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事还真是蹊跷,和翠公主怎会在那时肚子痛呢?”云絮一边为元妃解着披风,一边嘟囔道。
元妃冷冷一哼:“谁知道呢,依本宫看她不过是在演戏,至于做给谁看的,就说不准了。”
云絮扶着元妃走到榻上坐下,躬身替她脱着鞋袜:“奴婢觉着和翠公主好似有意向娘娘靠拢,只是稍稍有些这种感觉,公主打小就在宫里,或许奴婢眼拙没看透彻也不一定。”
“本宫可不这么认为,就算她在来之前特意打听了一番宫中形势,知道的也不过是些皮毛,随口的一句话能伤着蕙妃,略改几个字眼说舞姬身上的香气让她闻着不舒服,本宫如今就不会在这里了。”
元妃冷嗤,眉眼间尽是狠戾:“她奔着什么目的来的,当下又在谋划着什么,只要不与锦福宫牵扯上,本宫自会装得看不见任她闹腾,反之,本宫定将她挫骨扬灰!”
“那两个贱人别以为和翠搬去永和宫,她们接下来的计划就能顺利得逞了,这种栽赃陷害的戏码本宫不会再上当了。”
元妃攥住手下的锦缎,恨恨地望着屋内某处空气,银牙紧咬,满面的阴冷煞气。
玉淑宫,阴云密布,下人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娘娘,这是奴婢刚泡的枸杞菊花茶,您喝点消消气......”英儿将茶盏,放在欧阳紫琳手边,低声说道。
欧阳紫琳看也没看便扬手扫落,飞溅出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裙摆,鞋面,摔裂的碎瓷飞迸地到处都是。
“本宫不仅喝不下,胸间闷着的气,更无法消去,不得不说那和翠公主,还真是耳聪目明呢。”
她勾着唇角轻笑着,语气中也未夹杂一丝怒气,可英儿知道,自家主子这是真的动了怒。
“若当时太医说那药膳中掺了东西,无论本宫如何辩驳,今夜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早知便不该沉默不语,该提提二皇子给元妃添堵才是。”欧阳紫琳拧着秀眉,冷笑。
本想着在未弄清和翠目的之前,暂且平和相处。
面对元妃的话,她也是充耳不闻,不想起争执让别人看笑话。
谁想这一个个的竟蹬鼻子上脸,让在座的嫔妃,看了她的‘笑话’。
装着一脸无辜的道歉,以为她就会信了吗?当她欧阳紫琳是傻子不成?!
根本没动几次筷子,却说是汤喝多了,还穿的那般张扬,摆那高傲的姿态给谁看呢。
“去派人盯着永和宫,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和翠,本宫会让你后悔回到这九重深宫!
凤仪宫。
宴席结束后,就与莞辰背道而驰的我,正站在门外,举目静凝着阴霾地天色。
“启禀主子,公主与驸马已在永和宫安顿下来,要不要奴婢在派些人手盯着他们。”
“不必。”我转眸轻笑:“是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看得太紧反倒是咱们吃亏。”
※※※和翠环顾了寝殿一番,面色淡淡地坐在榻上,看不出喜怒。
驸马夏楼端着碗汤药进来,招过和翠的贴身侍婢:“太医院刚送来的安胎药,你去服侍公主喝下吧。”
“驸马不亲自喂本宫喝吗?”和翠语中难掩失落:“你可是本宫的夫君,这种事何须假手于人。”
夏楼勾了唇角:“小人手脚笨拙,恐会伺候不周,还是由婢女来做妥贴些。”
接着作了一揖道:“公主有孕在身,早些歇息吧。”
言毕,转身走了出去。
“他这是去哪儿?”和翠接过药碗,皱眉问向身旁的侍婢。
侍婢回道:“驸马方才命人将自己的衣物,拿去了偏殿,今晚大概会宿在那里。”
和翠叹息一声:“这脾气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改。”
夜色已深,不少宫所都已熄灯歇下,而在某处偏僻的宫苑旁,却有几人无心入眠。
“这黑灯瞎火的,不知凌常在叫我来此,有何贵干?”洛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显然是在即将就寝时被叫了出来。
凌常在微微一笑:“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和答应聊聊天,若是投缘搞不好还能,一起图谋未来。”
洛晴颇觉好笑地挑了眉梢:“咱两联手?我没听错吧,一个小小的答应和无名常在联手,能在宫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又能成得了什么事?”
“答应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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