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是贵妃娘娘早就安排好的吧!”元妃咬牙冷笑。
玉妃冷哼:“红英把知道的都交代了,现在该向大家好好解释一番的,不该是元妃娘娘您吗?”
元妃白了眼玉妃,笑道:“本宫该说的都说了,还要解释什么?再者红英对自己的罪行已经供认不讳,接下来要探讨的,应该是贵妃娘娘!”
玉妃揪着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妹妹对红英的死很是惋惜,一来这忠仆难得,二来如今死无对证,关于那凭空出现的红花麝香,元妃娘娘怎么说都行了,毕竟已死的人是不会开口辩驳的嘛。”
元妃怒不可遏:“玉妃的意思是,丽嫔食物中的红花和麝香,是本宫所为了?!”
玉妃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挑眉道:“谁知道某些人,究竟是不是在贼喊捉贼啊......”
“玉妃你休要血口喷人!”元妃咬牙喝道。
玉妃看着元妃冷冷一笑:“一直张口说胡话,像只疯狗般乱咬的人,是你元妃娘娘!”
元妃恨恨地瞪着玉妃,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心知再跟玉妃纠缠下去,自己也无法顺利置身事外,故而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将胸腔内所有的愤怒怨恨,尽数压抑下去,只等眼前的事情了结,再来同玉妃好好算账。
“英儿,叫人来把红英的尸身抬出去吧。”
欧阳紫琳低声吩咐着,可不等英儿有所动作,元妃便举步挡在了她面前:“不能搬,得让太医检验一下,是不是事先就服了毒才能移走。”
“元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紫琳忍无可忍,击案而起:“你想知道的,红英已经说了,眼下死者已矣,你还不肯放过她。”
元妃轻轻一笑:“她是因为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去的地方不是慎刑司,所以才寻了短见,临死前还不忘为自家主子着想,真是一个忠心的奴婢!”
在红英撞向梁柱的那一刹,我低头闭上了眼,不敢看那惨烈的一幕,直到现在我仍旧无法,转眸看向她所躺的方位。
眼角余光中那抹漫开的殷红,灼伤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更是激起了我的愤怒。
“奴婢十三岁便入宫为婢,还未见过皇上对宫里的哪位主子这样上心,贵妃娘娘果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
“奴婢只愿苍天有眼,赐贵妃娘娘一子!”
直到最后,我都没机会问她一句,我和苏瀛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向李美人泄的密。
或许根本不是没有机会,在心里的某处地方,是信任她的。
哪怕身边的人不断的告诉我,她行为怪异,我都不曾因为是否泄密迁怒于她,在意的是怀疑她为别人背叛了我。
“元妃如此处心积虑,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本宫吗。”我抬眸微微一笑。
元妃也笑道:“贵妃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当然臣妾也不希望此事是娘娘所为,可现在各种证据都对娘娘不利,臣妾实在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
“皇上驾到---”
禄元洪亮的嗓音,划破了殿中僵硬的氛围,元妃得意地一笑,随即退到一旁,俯身准备接驾。
我站在原地未动,直至莞辰入殿,才略微俯身行了个礼。
“徐太医,丽嫔可有大碍?”
莞辰并未叫起,径直去了内殿,被点名的徐太医紧随其后。
“丽嫔娘娘胎气大动,龙胎已难保全,微臣方才已叫人服侍娘娘喝下牛膝汤,微臣已经尽力,但实在是回天乏术!”
“那太医可查出,丽嫔小产的原因。”平静无波的声音,不怒自威。
徐太医埋低了头:“臣不敢欺瞒皇上,娘娘是因长时间服用麝香才导致小产,除此之外微臣还在娘娘饮食中发现了,红花三棱等物。”
一众宫嫔闻言一惊,徐太医方才说的可不是这话,怎么这回儿就换了一套说辞?
“据贵妃娘娘的贴身奴婢红英交代,她曾在丽嫔娘娘今日所用的汤羹中放了三棱,微臣也检验了她绣帕沾染之物,确实是三棱所有没错!”
徐太医顿了顿,而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莞辰,随即接着道:
“至于另外检验出的红花和麝香,微臣猜测是有人想掩人耳目,掩盖丽嫔娘娘已用麝香多时,故而才在饮食中放了麝香和红花。”
莞辰不语,转身挑开帘帐,淡淡地说:“都平身吧。”
“谢皇上。”
一袭银灰色的袍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极为华丽的花纹,肩上披着墨色的狐裘,他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眉眼微挑,邪魅之中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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