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宫的方向去了,大概是和妹妹一样,听说了昨夜的事,赶去看望贤嫔了吧。”
欧阳紫琳笑着说罢,眼底划过一抹讥嘲。
压制了一个蓉美人又怎样,就是玉嫔矢口否认,那猜疑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既口口声声的说情同姐妹,便该懂得有福同享才是。
怎能将自己的姐妹排除在外,难怪她们会起疑,想要另寻出路了。
但就算心急难耐也不该选在这种时候,去锦福宫问安啊,那两人是真傻还是想来一出患难见真情?!
“嫔妾突然有些身子不适,就先行回宫休息了。”
欧阳紫琳闻言抬眸,只见江雨霏向她一福,接而神色慌张地走了。
她长叹了口气,随之转眸看向一旁的凌常在,道:“凌妹妹娘家好像离齐州不远呢。”
凌常在淡淡一笑:“回夕嫔娘娘的话,确实如此。”
看凌常在那沉稳温婉的样子,欧阳紫琳疑心更甚,却未有表露出来,只对凌常在轻轻一笑,邀其一同四处走走。
华熠宫。
我端坐在正厅主位,睨着座下跪着的一干宫人,看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惶恐神色,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把本宫吩咐的事压根没放在心上,如今却又对本宫毕恭毕敬,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攥起手掌冷冷一笑:“你们若不想在华熠宫做事,便去霜禧宫另觅新主吧,本宫这里可不留无用的废物!”
我才出宫不久,贤嫔就堵在了我宫门口,华熠宫里若没有贤嫔的眼线,她怎会那么快就收到消息。
不管是红英还是其他人所为,都有必要重新换一批宫人了。
我松开紧攥地手掌,低声问道:“到底收了锦福宫多少好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命于贤嫔的?”
殿中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掠过,我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说到底你们还是对锦福宫更为忠心呐,是因为贤嫔生下皇子吗,浮萍你是不是也认为本宫不如贤嫔?”
浮萍大惊失色,赶忙叩首:“奴婢该死,是奴婢失职还请娘娘严惩奴婢。”
“不错,宫规森严,作奴婢的失职,是该以死谢罪。”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地一句话,令浮萍当即变了脸色,她咬紧了唇把头埋地更低。
“是要本宫将你们全都处死,还是自己招了。”
我展颜一笑,不用去看他们眼中映入的面容,我也知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么的可怖。
“将你们全部处死,然后给你们家人些银两,这事就算了结了,本宫再换一批听话的宫人就是了,毕竟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像你们这种人!”
我冷冷地瞧着他们,嗤笑道:“说实话本宫从未觉得你们身份有多么低贱,各有各的活法都是为了生存而已,可经此一事,本宫当真觉得那些金疮药可惜了,待你们那么宽容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吧,要是想着黄泉路上太过孤单,便保持沉默不要开口。”我一挑眉梢,随后道:“万总管进来吧。”
话音刚落不久,万玉德便带着几名宫人入殿:“奴才(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平身。”
“谢娘娘。”
我靠在椅背上,淡漠地道:“本宫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万总管去点香!”
万玉德:“奴才遵旨。”
我撑着额头合眼小憩,脑中全是昨夜种种,虽然暂时让那五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早上也派人出宫给了钱财。
究竟是忠心还是虚与委蛇,很快就会知晓,倒不担心他们会拿着钱逃走,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倘若他们自身性命受到了威胁,要在生与死之间抉择,他们是会选择生呢还是去死。
“时辰就快到了,诸位可要抓紧了。”
万玉德似笑非笑地声音响起,我这才睁眼瞥了一眼香炉,不知不觉间那香眼见就要燃尽了。
“等时间到了他们若还不开口,总管务必替本宫送他们一程,另外再查查他们每个人的底细。”
我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装,忽而冷笑出声:“本宫原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无奈突然失了耐性,适才这一炷香已是本宫最后的仁慈,其实就算曾在一起共事到底不如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亲近,本宫不介意送他们全家相陪!”
听到我这话,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身子猛然一颤,脸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之所以会有这种结果,是你们自己选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