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作答?”
我淡淡地道:“照实说了,她就会明白了。”
“奴才遵旨,奴才会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在宫里等着您归来。”小章子正色道。“去吧。”
许钰望着小章子离去的背影,心下疑惑,不解地询问道:“贤嫔娘娘既知娘娘不在宫中,娘娘为何不立即回宫,反要夕嫔代为周旋,还命章公公去二皇子宫里走一趟?”
我轻笑着说:“大人此话差矣,本宫何时离宫了?只是许久未见二皇子想念的紧,便去瞧了瞧那惹人怜的孩子。”
“云常在是个聪明人,她自有办法为本宫圆了这个谎,贤嫔能拿本宫如何?先前益母草的事风头未过,大人觉得皇宫之中信她言辞的人能有几个?”
我微微挑眉,冷笑道:“二皇子殿中奴婢不过十人,夜深风寒,本宫去没去过皇子殿,唯有巡夜的宫人知晓,哪怕被其他人瞧见,本宫一样有法子使他们有口难言,后宫尽在本宫掌中,本宫能出来便能悄无声息的回去。”
“贤嫔知道本宫擅自离宫,却未有声张,因为她深知本宫手段,同时也拿捏不准消息的真实性,倘若真的深信不疑,直接上报皇上就是,何必偏要闯入本宫寝殿呢?”
“所以说,权势是个好东西。”粉衣男子站起身来:“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对如今的贤嫔来说,二皇子不仅是她最后的保命符更是她的软肋。”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我走近,在离我尚有半步距离时突然停下脚步,眉宇深拧。
“前些日子还住在我府中,这么快就忘了那一饭之恩......真是薄情呢。”
随后有人冷声道:“公子的恩情小人早已偿还,小人如今的主子,另有其人无须在听命于公子你!”
粉衣男子无奈地笑笑,在我身旁地椅上坐定,我这才看清方才说话人的模样。
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清俊男子,左颊上有一道疤痕,身材修长若换身绸缎衣裳,还以为是哪家公子。
许钰干咳几声,指了指我身旁的人,说:“这位就是微臣适才向您提及的友人,尤臻,不止这间酒楼为他所有,他名下还有两个绸缎庄,一个,一个旖香苑,乃城里小有名气的富商。”
“在下的旖香苑中,听到最多的便是有关贵妃娘娘的事呢。”尤臻勾了唇,露出一抹阴险笑容:“有不少人一提到娘娘,就恨的咬牙切齿,娘娘不仅位高权重,还十分招人怨恨呢!”
我迎上他的眸光,笑道:“这其中,难不成也包括尤公子你?”
尤臻微微侧目:“娘娘说笑了,在下岂敢,就算真有也不敢搬上台面说不是,毕竟背后杀气太重,为了自身安危怎么着也得谨言慎行啊。”
这尤臻和羽凌歌还真像呢。
若把羽凌歌比作狡诈的狐狸了话,那这尤臻就是条毒蛇,前者笑里藏刀懂得迂回,后者太过招摇自以为聪明过人。
我敛下眸子,轻轻吐出口气,漫不经心地问:“最近叛党四处生事,不知尤公子的旖香苑,是靠何人支撑的呢?”
尤臻眉梢微动:“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我揉了揉眉心,抬眼浅笑:“也没什么,尤公子方才说本宫招人记恨,本宫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说到这里,我冷冷发笑:“尤公子可要小心着点,如今赵库管被元家严密监视,许大人也在暗地里被跟踪了也说不定,尤公子又帮着许大人替本宫寻来人手,试问元家怎会善罢甘休?”
再者,我还要用尤臻找来的人,查探李南原的行踪,惹了元家倒没什么,可若是招了李南原,只怕尤臻会性命不保。
尤臻笑意收敛了几分,眸中闪过冷芒:“到时在下的依仗要是靠不住了,再重择一人就是,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
我笑的意味深长:“是么,那尤公子可要睁大眼睛,仔细找寻后路,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虚有其表内里空无一物的,在这天子脚下也是只多不少。”
“时辰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在走之前还请二位回避一下,本宫有些话还未说。”
许钰和尤臻对视一眼,却是没有动作。
“微臣有话要向娘娘说。”
“在下也不想出去呢,因为许钰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像会很有趣。”
我看着一直垂首立于门边的几人,漠然道:“本宫需要点时间安顿他们,想来许大人不会介意,晚一些再同本宫交谈吧。”
“那微臣先出去,命人为娘娘准备宵夜,稍后再来同娘娘商议要事。”
一语说罢,许钰便拽起尤臻,暂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