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莞辰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后走到桌边坐下,江雨霏极有眼色地奉上杯茶:“皇上忙于政务,今日怕是又没有用晚膳吧,嫔妾叫御膳房准备了几样小菜。”
说罢走到莞辰身后,为其按摩起肩膀,莞辰眉头微动,却没有阻止。
禄元见此,赶忙命人传膳,菜肴上桌莞辰仅瞧了一眼,仿佛没有食欲。
江雨霏步到桌边,盛了碗汤放在莞辰面前,眉目间难掩关怀:“皇上多少吃一些吧,要仔细龙体啊。”
“你也坐下来一起用吧。”
“嫔妾遵旨。”
之后莞辰品尝了几样菜肴,便不在动筷,抬头见江雨霏愣愣发怔,他微微皱眉:“怎么了,可是你那姐妹又生出了事端。”
江雨霏闻言回神,摇了摇头。
“其实,其实嫔妾是在担心,担心......”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莞辰一眼,欲言又止,只轻咬住下唇。
江雨霏不愿说,莞辰也无心继续追问:“替朕宽衣。”
殿内宫人逐一告退,禄元吹熄了两盏灯,紧随其后也识趣退下。
内室中,江雨霏伺候莞辰宽衣,褪下地朝服未叠好,就随意放在一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或许是知道江雨霏心有顾忌,莞辰拉住她的手:“想说什么便说吧,朕恕你无罪。”
江雨霏抽出手继续为他脱着鞋履,这次倒是干脆地如实道出:“嫔妾是在担心贤妃娘娘,娘娘坐褥期刚满便受了寒,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痛。”
“白日里嫔妾本想着去瞧瞧娘娘,谁知锦福宫大门紧闭,嫔妾怎么叫门都无人应......”江雨霏说着,眼中隐有晶莹闪烁。
莞辰的目光落在远处跳跃地烛火之上,动了动唇:“朕知道了,明日会吩咐太医院,派个太医去锦福宫走一趟。”
江雨霏慢慢抬头,眸中噎泪,声音有些许哽咽:“娘娘晕倒那日嫔妾听到消息后,实在是担心不已,就算不能得见娘娘一面,只要知道娘娘身体无恙,嫔妾悬起的一颗心也可以放下了。”
莞辰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拭去她眼边泪珠:“其他人都急着撇清干系,你倒是十分为她着想。”
江雨霏对莞辰的举动受宠若惊,双颊微微泛红,敛下眉目,怯怯地道:“贤妃娘娘毕竟对嫔妾有恩,嫔妾只是想略尽绵力,总不能知恩不报。”
莞辰一挑眉梢:“朕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
江雨霏一抿红唇:“皇上多虑了,嫔妾岂敢。”
她起身坐于龙榻边,双手环住莞辰臂膀,头靠在他肩上,闭眼深嗅着那淡淡地龙涎香气。
不管他是后宫多少女子的夫君,现在却是独属她一人的男人。
莞辰微微侧眸,瞥了眼江雨霏,漠然道:“朕有些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雨霏呼吸一窒,缓缓抬眼:“皇上......”
莞辰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拂开了她缠在臂膀的手。
江雨霏咬了咬唇,面上没有表露半分不甘,最终领命退下,“嫔妾告退。”
出了殿门,便有御前宫人迎上来,江雨霏理也不理提了裙摆,径直朝宫门而去。
回到云萃宫后,江雨霏卸了珠钗翠环,狠狠朝妆台一摔,胸间怒火中烧。
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就是觉着胸口闷的很,不发泄一下便不痛快!
虽然她今夜无法侍寝,明日会有许多流言蜚语缠身,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她就会再次被皇上召幸。
本就是贤妃自作孽,怪得了谁?所以自己就是在背后捅上她一刀,贤妃也不会察觉。
不仅如此,贤妃还会觉着有愧于她。
不就生了个儿子,有什么好嚣张的,她正直大好年华还很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说不准哪日她也能身怀六甲。
比家世贤妃不如她,元尚书都被撤职了,朝中没有几人敢为锦福宫说话,再者贤妃年岁也不小了,她年底却才满十七,贤妃拿什么跟她斗,那个尚在襁褓的二皇子吗?!
贤妃能否凭一己之力,保住她的儿子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