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沈遗风除了砍树木之外,便将剩余的,很少的一部分时间全部都花在修炼乾坤无极与天珠道法上。
一开始他还不懂,可后来他发现,这两种法道之间,竟然存在着许多弊端。
首先,‘乾坤无极’属道家真法,以太极为原理,将世间万物分成一阴一阳,可谓包容万象。
可是,在天珠道法面前,这‘乾坤无极’又似乎显得渺小了许多,沈遗风只要一修炼‘乾坤无极’,‘天珠道法’便会自动在体内运行,与乾坤无极保持同步的增长速度。
然而,反过来沈遗风修炼那天珠道法时,乾坤无极则毫无半点反应。
再次,因为沈遗风是神剑宗的弟子,所以,他自然便要以神剑宗之根本‘乾坤无极’当成自己的主修功法来修炼。
可是,如此一来,他发现自己的进境速度竟是比没有得到天珠前慢了一倍不止。
更为奇怪的是,他明明修炼了天珠道法,却感应不到一丝一毫的天珠道法修炼后在体内所形成的真气流。
沈遗风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后,很是着急,却是百般无奈,只得将更多的时间缩挤起来,全部投入到修炼乾坤无极上。
由于他每天都有砍不完的树木,所以一般都是深夜才返,也就几乎就很少见到师傅师娘与几位师兄了,只是偶尔他师姐会来找他,如此一来,他的异常一时间反倒没人发现了。
而随着功力的增长,他能够砍的树木数量也在逐步增加,像碗口粗的树木几乎很是轻易的就能一刀斩为两截。
一直到一年后,沈遗风已经能在黄昏前完成自己的一千颗任务时,他的师傅才对他进行了一次内息探察,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黄英简直被气炸了,因为整整一年时间,沈遗风的修为竟然只达到乾之境第一层的末期。
由第一层中期到末期,这样的速度,便是他几个弟子中最差的莫祖仆也才花了三个月时间啊。
从那以后,黄英简直连看都不原意多看沈遗风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弟子一眼,幸好,他的师姐师娘,还有三位师兄虽然也是恨铁不成钢,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时常安慰几句,让他感觉很温暖。
对于师傅的冷漠,他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师傅,是为了我好,只不过是自己不成气候,让他失望了。
自我安慰的人,多是自添伤口,可沈遗风不一样,他可是会付诸万般努力的。
所以,从那天过后,他修炼得更为勤奋起来……
砍树,练功,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时光轮转,岁月如梭。
转眼间,沈遗风十六岁了。
这是他到神剑宗仙人洞的第五个年头。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已是个比师姐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英俊少年了。
看似瘦弱,却有八块腹肌,能肩挑千斤巨木而健步如飞。经长期日晒,那古铜色的肤色光滑如玉,隆鼻高挺,两道眉毛犀利如剑,往上微微挑起,目光明澈,似是夜空星辰,予人一种健康而灵动的美感。
这些年来,他一直偷偷的暗恋着师姐黄诗琪,而后者对他,也一如从前,关心他,照顾他,常常替他抱打不平……
另外,除了师姐之外,这几年来,他的萧‘艺’也增长了不少,音律灵感,大多来自于那玉女峰上的神秘琴声,偶尔也会在仙人洞前的河岸与对面的扶琴人琴萧合曲。
每每这个时候,黄诗琪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沈遗风的身旁,表现得很古怪,即欣赏这一琴一萧的合曲音律,又时常在‘琴萧合曲,情到浓时’故意打断沈遗风的吹奏,令他感觉很是莫名奇妙。
关于修为方面,经过三年的苦修,沈遗风的修为虽然在仙人洞其它人眼中缓慢无比,但是,他也已经到达了‘乾之境’第二层的初期境界,可以在三个时辰内完成千颗大木的任务,而剩下的时间,除了偶尔练练萧音之外,便全部花费在了练功上了。
另外,乌鸦自从带沈遗风找到那天珠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让沈遗风很是难过,时常怀念。
这日,沈遗风正在竹林里砍着树木,突然,两只白皙玉手自后伸出,蒙住了他的眼睛,顿时间,他便停止了手中柴刀的挥砍,然后就听见后面一个沙哑怪异的声音在说:“猜猜我是谁?”
几缕青丝拂过沈遗风脖子上的肌肤,酥酥麻麻的,顿时便有一股淡淡芳香扑鼻袭来,令他痴醉,微笑道:“不用猜遗风也能知道,除了师姐之外,这个世上还有谁的头发会这么香呢?”
话落,沈遗风便听见一阵嘻嘻笑声,蒙着他眼睛的双手也已经拿了开去。
他转过身,便见一个珠环翠绕,身穿紫色长裙,身材玲珑有致,瓜子脸,肤白如玉,美若天仙,宛如一朵出水芙蓉的美丽少女正在朝自己眨巴着那双明媚眼眸,嘴角浮现一缕古怪的笑意。
“臭遗风,你怎么紧盯着师姐看呐?”黄诗琪话虽这般说,可却扯着裙子,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极为开心地笑说:“怎么样,娘在外面给我买回来的,还有这耳坠和这项链,哦,还有这镯子、玉簪,咯咯,漂亮吗?嗯?”
“好漂亮。”沈遗风情不自禁地说:“师姐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油腔滑调。”黄诗琪翻了个白眼,却笑意未退:“我问的是,我这一身的饰品和衣裳漂不漂亮?大笨蛋。”
“咳咳!”沈遗风脸色微红,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很漂亮,像个仙子。”
“嘿嘿,真的吗?”黄诗琪大为开心,笑道:“真不知道娘怎么了,忽然给我买裙子穿,又买这么多珍贵的饰品。”
沈遗风道:“你没问师娘吗?”
“问了呀。”黄诗琪道:“她说给我找个好人家,让我穿得像样点儿,嘿嘿嘿……”
“啊!”沈遗风先是一惊,随即便知道师姐是在开玩笑,当下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过了一伙,沈遗风才想起些事情来,道:“对了,师姐,你不是在练功吗?怎么会有空来看我呢?”
黄诗琪可爱地吐了吐香舌,道:“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呗,我可是偷着出来的,爹爹刚好有事出去了。”
沈遗风俊脸一红,不敢看着黄诗琪的眼睛,“呵呵”傻笑道:“我……我也想师姐了……”
黄诗琪撅了撅嘴,生气道:“想我干吗?我看你啊,早把师姐给忘了呢,昨天你和玉女峰那边的抚琴人琴萧合曲时,我在你后面叫你数声,你都没有反应。哼哼,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不想理你了。”沈遗风一怔,急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把师姐给忘了呀,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诗琪“噗赫”一笑,道:“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哩。”
沈遗风长长地松了口气,笑道:“师姐,你以后可不许胡乱开玩笑啦,吓死我了。”
黄诗琪见他脸色认真,不由止住笑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遗风啊,你……你真的这么在乎师姐吗?”
沈遗风满脸通红,讷讷的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在师姐面前,他仿佛便与之互换了角色,自己成了女儿家,羞答答的,总是成了被动。
黄诗琪见他不答,便哼道:“不说算了。”背过身去,一脸生气的样子,其实嘴角却是满含天真的笑意。
沈遗风一急,心中的话如黄河决堤般托盘而出,只见他一口气说道:“师姐,我在乎,我在乎你,比在乎我自己更在乎……如果不是师姐你,我或许早已不在泰山了。师姐你可知道,不管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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