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如坐过山车。
并非是从地狱到天堂,而是一直处于地狱,不过是从十八层到了一层那种。
楚琬在心里咒骂了开车的那个沙雕无数次。
他硬是陪着她等到了不能再拖下去的时间。
然后出来装大头蒜了。
一只大尾巴狼,装什么好人!
听说,单手开车的男人很帅。
如果是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挖鼻孔呢?
要不,把挖鼻孔换成抠屁屁?
还会觉得他很帅吗?
虽然阮之宁并没有挖鼻孔或是抠屁屁,但是在楚琬的心中,他比做这两件事的人还要丑陋。
行为恶劣到她无法用言语来评价。
整活必整大的。
还是必杀之局,太毒了。
或许,她只是选择性遗忘她自己做过的非人之事。
他瞟一眼:“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毫不犹豫地答:“你就是个脏东西。”
阮之宁探出手,精准无误地戳在了她的脸蛋儿上:“瞧瞧,还气成这样了,不就是让你给油费吗?”
“你大爷的。”
她上了贼车之后,阮之宁把车门一锁。
任尔东西南北风,打骂无效,他自岿然不动。
直到楚琬交了一大笔“加油费”,他总算是用拖拉机的速度上路了。
楚琬看着车窗外:“二手桑塔纳过去了。”
阮之宁:“它是赶着去搓麻将的。”
楚琬:“骑摩托车的过去了。”
阮之宁:“外卖小哥总是这么的英勇无畏。”
她想和他说,那不是外卖小哥骑的摩托车,想了想,还是作罢,他听不懂人话的。
楚琬:“骑小绵羊的过去了。”
他真的很慢啊!
白瞎了这么好一辆车。
如果这辆车有心,它的心一定在滴血,为什么要一脚油门一脚刹车。
阮之宁沉吟片刻:“我们胜在稳。”
楚琬提高了声调:“骑自行车的也过去了!再慢一点,走路的,坐乌龟的都过去了!”
“这样啊……”他又踩了一脚刹车,“我想看看坐乌龟的人。”
楚琬:“……”
她心态崩了啊。
阮之宁:“也不是不可以加速。”
“钱能办到的事,都不是事儿?”她用脚趾头缝缝想想,这人哪可能安好心!
“孺子可教也。”
“你大爷的!”她从包里摸出了两张红红的毛爷爷,毛爷爷还是那么的帅气,令人不舍。
阮之宁快速地瞥一眼,稍稍提了一点点速:“这速度呢,取决于你的诚意,你懂我意思吧?”
“微信转账!”
“爽快。”
楚琬转出了五百块,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手指拈起那两张毛爷爷,想要收回去。
阮之宁一把按住:“哪有给出来,还要收回去的道理。”
“……”
坐一趟车,亏了七百。
她还不如在某滴APP上预约快车呢!
**
城乡结合部。
嗯,“城”没见到,“乡”是实实在在的。
风景……
约摸是石子儿加黄泥巴的路边上配了几棵高矮不一致的树。
空气呢……
还算是新鲜的,除了偶尔飘来的鸡屎味比较浓烈。
人呢……
大抵上算好说话的。
“哎,这位小哥,你也是医生吗?婚了吗?没有的话,婶儿给你介绍个?咱们这村里姑娘又美又俏,还勤快能干。”
阮之宁:是他理解的那个带色的“能干”吗?他不需要……
“小伙子,你家里几口人,有几块地,地里放了几头牛?”
阮之宁:只有一头不会咩咩叫的羊。
“年纪轻轻,肯定医术了得啊。”
阮之宁:这能扯上关系?
“俺最近老是犯头晕,医生,你给俺瞧瞧?”
阮之宁:左转,跨个十几步,有名医。
体验了一把不合身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的阮之宁,快要崩溃了。
他不是医生,更不需要帮忙征婚啊!
胡林拿下听诊器,用免洗消毒凝胶洗过手之后,推了推眼镜,笑说道:“要不,改行学医?或者,不用学医,直接去当吉祥物。保管你走到哪儿,哪个科室的生意火爆。”
得到“销售冠军”的认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胡林又说:“今天早上的血压值全是从你手里出来的,我们省了好多事啊。”
义诊,听起来很高大上。
实际上,简单的体检,测测血压,查查血糖,普及下医学常识,安利下CPR(心肺复苏术),再加一两个大佬级别的医生坐镇,给予一些指导。
阮之宁抢了楚琬的白大褂,也抢走了一干医生的活儿。
他们在休息的同时,对他表示同情。
而后,喝喝水,聊聊天,陪大爷大妈唠唠家常。
楚琬呢……
楚琬在享受她的假期呢。
躺椅上,戴着墨镜,头上是一把不知从哪里拔的水果摊上的大伞。
许韵仪“嘿嘿”一笑:“刀儿,我的男神,哦不,宁先生,真是做的是有模有样呢。”
“他姓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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