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想打拳皇了,拿了姥姥的买菜钱,去碟子店里找老板说‘我要一张拳皇的碟子’,老板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帮爸爸买的,我就点头了。然后他给我找了个黑袋子把碟子装好,我回家后打开袋子一看,嘿,果真是他娘的全黄的。”
江皓莅笑了,他笑得很是腼腆,没有过多的浮夸。
阮之宁只是勾勾唇角,这种事,见多不怪见多不怪。
唯独杨阳洋笑得前仰后合,差一点儿便背过气去了。
阮之宁:“有这么好笑?”
杨阳洋呛咳几声:“有啊有啊,因为我也是这样的,我还把全黄的碟子看完了,跟我爸说美女屁屁翘,最后享受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阮之宁:“我是不是应该夸你真棒?”
“要是您愿意,我也愿意委屈一下自己,从了您。”杨阳洋贼兮兮地冲他眨眼。
阮之宁感觉胃里在翻腾个不停。
看来打谷子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眼看着电视屏幕里,江皓莅的优势越来越大。
阮之宁计上心头,笑意爬上眉梢。
“羊咩咩,张信哲的《过火》怎么唱来着?我突然找不到调了。”
杨阳洋是个心大的人,既然亲爱的boss不耻下问了,那他一定竭尽所能让boss得到他满意的答案。
这是升职加薪必备之技能。
他一清嗓子:“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旋涡。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他的手随着曲调做出了费玉清唱《一剪梅》时的动作。
能把“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和“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人,恐怕有且只有杨阳洋一个人而已。
完全没有在调上的这几句成功让江皓莅操控的角色被KO了。
阮之宁心满意足,江皓莅那幽怨的眼神,真真是令他快活极了。
没有人能逃过杨阳洋动人的歌声。
阮之宁突然想起了他的正事还没做。
于是,他给杨阳洋使眼色,示意处理掉精心准备的熟食。
杨阳洋会意。
悄悄溜了过去。
抄起几盘熟食,想要藏进冰箱。
楚琬恰好从厨房走出来:“哟,羊幂,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杨阳洋用手肘关了冰箱门,“我向来是光明磊落,行事坦坦荡荡。”
“那就好,可别让我逮着小辫子了哦。”楚琬挑了挑眉,“我等你哟。”
等什么等。
杨阳洋低骂一句:“毛病多。”
阮之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怪。
预感性悲哀长长久久地待在心间,打滚撒泼。
他扶额,陷入沉思。
楚正修领着副院长张贺一同来蹭饭。
他们两人从同窗到多年同事,不仅是工作上的好伙伴,并且私交甚笃,老哥俩一路相携走到今天。
闺女为自己庆贺生日这种快乐,要和小老哥一起分享。
“老楚啊,还是养闺女好,闺女好,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张贺笑呵呵地进了屋,“哎哟,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