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宁的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掌支着自己的脸,他将目光投向了倒退的行道树。
“楚院长。”
“嗯。”楚琬闯了一个红灯。
他看得很清楚,没有出声提醒。
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只鸽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是汹涌澎湃的波涛,恨不得一个浪头把那些糟糕的事全部卷进深海。
“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楚琬满不在乎地答:“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房租多少,我是不是快过不下去了,让你千万别借钱给我。”
“噗。”阮之宁心想着,鸽子还真是不了解她的亲亲老爹。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笑什么?他当初扬言要停我半年的生活费,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岂是受人威胁的那种软蛋?”
阮之宁的指腹点在自己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他没有提过这些事。”
楚琬“哼”一声:“那你说,他能说个什么给你听?”
阮之宁强压着笑意:“楚院长说……要把你嫁给我,还愿意倒贴小金库,只求我把你这个祸害收了。”
车的行进方向明显偏了偏。
“你是不是有病病?”楚琬把着方向盘,“我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吧。”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咯。”阮之宁一副无所畏惧的傲娇模样。
楚琬拧着眉头:“理由是什么?”
“你下班那会儿,他看见我和你表白了啊。然后发现我是个顶顶好的绝世好男人,就含泪捧上老本,把你交代给我了。”
楚琬:“……”
她狐疑地看向阮之宁。
那人似笑非笑,又有一点小认真的表情……
有诈!
“下午的事,就是你用来恶心我的。”
“是啊,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嘛,我能理解老父亲的一把辛酸泪,发现终于有人喜欢他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罪大恶极的女儿,肯定是想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把你送出去。”
楚琬:“他有没有和你说,以后安城第一人民医院报他的名?”
“有啊,他说,保证不打骨折。”
楚琬的胸口一闷。
这确实是楚正修的风格。
只有他才会说保证不打骨折。
但是,她是不会相信阮之宁的鬼话的!
万春小区地下停车场。
“然后呢?”楚琬拉了手刹,示意阮之宁快点滚下去。
阮之宁一动不动。
他平视昏暗的前方,叹息道:“然后,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我现在很后悔,很后悔,当事人就是相当后悔。可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
“哥屋恩,蛇精病!”
楚琬重重地摔上车门,留阮之宁一人在车上。
他望着楚琬的背影,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
他又没有答应楚正修,他不过就是问了一句答应之后,报楚正修的名字会不会打折。
不管打不打骨折,他都不愿意。
所以,他是没有答应的!他是自由的!
想到这里,阮之宁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样的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
他洗过澡之后,发现脚上的扭伤处又肿了一些。
魏衡在他离开病房时多次叮嘱,要多休息,别有事没事走两步,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瘸了。
他单脚跳到沙发旁,猛地倒下。
“鸽子!鸽子!鸽鸽!”
楚琬揉搓着双眼,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
瞥他一眼。
作精又想搞事情!
她原本是打算先坐着休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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