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可是我不敢面对这个错误,无法向惠子和儿子交待,故而潜意识里已经认为是山下财团从中捣鬼。”
停顿了一下后,大岛洋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在你来之前,我一直认为松本云海是在帮我,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是刻意接近的我,我真的有可能就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
“你知道松本云海是干什么的吗?”赵东升闻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岛洋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随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好像是做玩具生意的。”大岛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两个月前有一次我喝醉了,是他打车把我送回去的,我在车上迷迷糊糊地听见他打电话,好像是和老婆说的,说已经订了第二天回大阪的机票,准时参加老婆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晚宴。”
“什么公司的庆典晚宴?具体是哪一天?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赵东升闻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沉声追问,大岛洋提供的这条线索非常有用,将有助于找到那个松本云海。
“不知道是什么公司,具体的时间是……去年11月29号,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我儿子的生日。”大岛洋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然后忧心忡忡地向赵东升说道,“他的电话号码我倒是有,不过如果他要诚心骗我的话,那么肯定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们今天谈过的内容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这里面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虽然大岛洋说的有道理,但是赵东升还是向大岛洋要了那个松本云海的电话号码,万一里面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不能放过,随后沉声嘱咐大岛洋,他今天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准备结束与大岛洋的这次见面。
“我知道怎么做。”大岛洋闻言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会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为了他的儿子他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免当了别人的替罪羊,进而影响了儿子的一生。
赵东升询问了大岛洋一些事情后离开了,大岛洋呆呆在坐在那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情万分复杂,他原本想着嘲讽赵东升一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后果,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事情向赵东升和盘托出。
“这个人太可怕了!”直到警察走进来带走大岛洋,大岛洋这才缓过神来,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对赵东升不由得敬畏有加,他已经意识到刚才不知不觉间就被赵东升牵着鼻子走了。
“怎么样?”赵东升坐进轿车后座的时候,神情焦急地等在车里的山下康义连忙问道。
“现在看来极可能是松平川策划了大岛洋公司的诈骗案,既是为了整垮大岛洋的公司,也是为了得到惠子母子。”
赵东升把与大岛洋会面的经过讲给了山下康义后,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大岛洋这次栽得一点儿也不冤,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惠子与松平川有私情,这个丈夫也太不合格了。”
“这个卑鄙的家伙,连朋友的妻子都不放过!”山下康义听完之后不由得用拳头砸了一下大腿,随后皱着眉头说道,“究竟是谁派那个松本云海来的呢?这家伙很显然是故意接近的大岛洋。”
“松本云海的身份肯定是假的,不过我们现在掌握了他的重要线索,只要能暗中找到他,那么就能知道他是和谁联系的。”赵东升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恐怕对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抱着必死决心的大岛洋已经交待了全部的问题,找出对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我这就让人去大阪调查,看看去年11月29号有哪些公司举办了二十周年庆典晚宴。”山下康义点了点头,随后就给手下打电话安排这件事情,现在时间紧急,早一点找到松本云海就可能早一点知道那种毒剂的信息,进而救山下樱子一命。
“樱子,你一定要坚持到我拿到解毒剂!”山下康义打电话的时候,赵东升不由得神情严肃地看向了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暗自说道。
其实,赵东升刚才并没有向大岛洋说实话,据关鸿的调查大岛洋的儿子现在与松平川相处得非常好,已经亲热地喊松平川为“爸爸”,对大岛洋并没有什么留恋。
而且赵东升可以断定,大岛洋的儿子绝对是松平川的,否则的话松平川不会对其视如己出,而且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整垮大岛洋。
只不过现在唯一能打动大岛洋的就是他的儿子了,所以赵东升肯定不会告诉他惠子和松平川的事情,以免大岛洋心理崩溃,那么他极可能自暴自弃,不会向自己吐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