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强大的资金优势下,恐怕这五亿美元砸下去的话连个响声都听不见,威尔电器的股价依旧会继续下跌。
如果一些别的因素引发的大客户对威尔电器股价的抛盘,那么在没有弄清楚那些因素之前,贸然往里面面投钱护盘的话也不会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反而会使得那些持有威尔电器股票的趁机来套现,引发恐慌xing抛盘,现在市面上还有两亿六千多股股票,面对着这么多的股票,那五亿美金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也就是说,无论哪一方面的原因,威尔电器现在面临的困境都十分严峻,如果单纯想护盘的话,那么恐怕很难成功,需要采取别的办法来应对。
至于别的办法是什么,这就不是齐伟民所能考虑到的事情了,他只是一个办事处的主任,这种层面的东西不该他来cao心。
听完齐伟民的分析后,马天益的心情顿时降入了冰点,因为无论第一个原因还是第二个原因,都与赵东升有关,而赵东升现在处于被中纪委调查的阶段,根本就无能为力。
威尔电器上一次受到类似攻击的时候是在上市后不久,受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那个时候的形势十分险峻,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威尔电器股价肯定会往下狂跌。
关键时刻,赵东升主动出击,在护盘的同时四处造势,最终逼退了那些打威尔电器主意的人,使得威尔电器的股价保持在了惊人的十五美元。
马天益后来听说,除了赵东升应对及时、处理稳妥外,对方之所以会销声匿迹,主要还是因为赵东升,一是他们对赵东升这个后起之秀颇为忌惮,二来也是股民们看好威尔集团在赵东升的带领下再创佳绩。
可以说,赵东升就是威尔集团的定海神针,有他在的话,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就不敢轻举妄动,是最适合应对威尔集团股价危机的人。
另外,虽然齐伟民没有明说“别的因素”是什么,但马天益还是立刻联想到了赵东升被中纪委双规的事情。
如今黄州市里不仅有国内的记者,而且还有国外的记者,特别是华尔街《经济观察报》的格莱斯,更是在华威集团的年终新闻发布会上以股民的利益为由,公开向周军发出了质疑,肯定是消息传到了国外,使得那些得到了消息的大客户们抛售了手里的股票。
由于赵东升现在被中纪委调查,别说马天益了,就是周浩然也不可能让中纪委中断调查把赵东升出来去处理威尔电器的事情,万一影响了调查那么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所以,马天益没有办法,只好按照流程向省长白秋明汇报了威尔电器的事情,白秋明又给周浩然打了电话,河东省一号和二号人物相继被这个坏消息惊扰了睡梦。
对于股市上的事情,周浩然和白秋明一样,知道的并不比马天益多,因此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两人还真的是束手无策,进退维谷:
调集资金护盘的话,万一这些钱也砸里面了,那么损失可就严重了。
可是如果眼睁睁地看着威尔集团股价下跌而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对于两人来说无疑于是一种煎熬。
因为股价每下跌一美元,威尔电器的市值就缩水十亿美元,拥有威尔电器七成股份的华威集团的资产将减少七亿美元,也就是国有资产流失了七亿美元,这绝对不是两人所希望看见的。
所以,周浩然和白秋明也顾不上是三更半夜了,连夜通过各自的关系找了一些股市上的专家来进行咨询,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可惜的是,那些股市专家一听是威尔电器的股票出了问题,谁都不敢擅自发表意见,第一反应是让周浩然和白秋明去找赵东升,说起股市专家的话,谁也比不上使得威尔电器在华尔街成功上市的赵东升。
那些股市专家接到周浩然和白秋明的电话后感到十分惊讶,因为赵东升是威尔电器的董事长,出了这种事情理应是赵东升出面解决才对,怎么轮到了省委书记和省长给他们打电话?
由于没有从股市专家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周浩然和白秋明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于是,在两人沉闷的等待中,华尔街收市了,威尔电器股价停在了十二美元,也就是说一天之内威尔电器的市值蒸发了三十亿美元。
三十亿美元,换算成华币的话就是一百五十多亿,周浩然和白秋明第一次见识到了股市的威力,短短一天的时间一百五十亿华币就打了水漂。
面对着眼前这个严峻的局势,周浩然已经拿定了主意,等明天上班的时候他就去找雷山,无论如何都要见赵东升一面,听听赵东升的主意,要是威尔电器的股票持续下跌的话,恐怕就要引起京城领导的介入了,毕竟华威集团上市还不到半年,可谓是国家对外的一个窗口,总不能说毁就给毁了吧!
就在周浩然决定第二天去见赵东升的时候,纽约,曼哈顿区,一座占地广阔的别墅。
书房里,秦雨凝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手里酒杯中的红酒,神情显得有些严肃。
这座别墅是秦雨凝前年花两千多万美元买来的,位于纽约著名的富人区,环境优雅,治安非常好,她既然要在纽约长住,当然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了,于是就选中了这个地方。
“秦小姐,威尔电器的股价降到了十二美元。”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了,一名穿着职业套装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恭敬地向秦雨凝说道,“等明天格莱斯的那篇报道一见报的话,股价肯定会跌破十美元。”
秦雨凝闻言冲着漂亮女子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漂亮女子见状向她躬了一身,返身退了出去。
“卫国,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等漂亮女子走后,秦雨凝双目寒光一闪,随后喝干了杯中的红酒,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