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一边感慨,这人居然很好看。
中原女子都这么好看的吗?
“小琅,不得无礼。”
这时,屋里的人也被惊动地出来了。
“这位姑娘,舍弟性子急,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话里意思,无非是让她不要和一个小孩计较,但看着男子颇为俊俏的面容,江采儿也只是笑笑。
“阁下是?”
“花珑。”
“夫人是这家店的老板?”男子问。
“正是。”
“舍弟,花琅。”男子介绍。
“很可爱。”江采儿看了看小少年,笑了笑。
花琅鼓着脸似是想要反驳,被他哥捏着脸揽在身后了。
“乖。”
花珑只是一句,花琅便懒洋洋地耷起眼皮,不说话了。
有些好奇,但江采儿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事情。
“这位公子,您们和屋里的夫人……”
这才是重点。江采儿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花珑身上,眸光灼灼。
“路人,但确实饮了许多酒。”花珑垂着眼眸,一脸淡淡。
若不是方才亲眼看到小少年在门口鬼鬼祟祟,江采儿大概真的会想错。
“若是其他人,公子也会多管闲事吗?”江采儿眼眸凌厉地落在男子身上。
似是被她的话惊讶,男子抬眸,有些诧异。
“姑娘想左了。”花珑笑了笑,摇头。
江采儿总觉得,那双看向自己的眼里,似乎带了些什么。
“是吗?”
说罢,江采儿直接上前一步叩了叩门。
“夫人。”
“我是采儿,可以进来吗?”江采儿相信,应夭夭没有彻底喝醉。
“请进。”
果然,一声懒洋洋的,像是带着倦意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夫人。”江采儿没有进,而是看着两人。
小少年花琅似乎是愣住了,小心翼翼地躲在花珑身后。
江采儿挑衅地看了花琅,目光落在花珑身上,一副“你要进吗”的表情。
挑了挑眉,花珑颇为兴味地看了眼前女子一眼,但更好奇的还是屋里的女子。
女子身上,有种他很熟悉的气息。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熟悉。
微摇了摇头,花珑道,“她醉了。”
算是对自己不进去说明了理由。
这下,轮到江采儿愣住了。
“先行告退。”男子微施一礼,手牵着小少年离开。
看着两人往楼下的背影,江采儿有些发愣。
半晌,耸了耸肩,江采儿也进了雅间里。
只是,江采儿倒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人虽是异族,汉人的话和礼节倒是学的很好。
此时,应夭夭已经有些真真切切地醉了,一抹红晕落在脸颊,像是黄昏的灿烂云霞化作了一抹胭脂,落在了她脸上。
江采儿第一次看到应夭夭这幅模样,倒是有些愣了。
很美,一种极盛却又有些柔软的美。
像是黄昏的红日,恢宏又温暖的美丽。
那双好看的眼睛似是沾了水汽,静静地半阖着。
看见她进来,应夭夭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喝着酒。
江采儿没说什么,也坐了下来,陪她一起喝。
和应夭夭的几次,江采儿也有些了解眼前的人了。
平日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有些淡漠的感觉,但内里很柔软,甚至可以说是温吞的性子。
总体来说,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或是一只性子软和的猫咪,愿意了,撒个娇卖个萌,不乐意了,去背着身子不去看人。
这样的人,不容易郁闷的,何况是这种程度的郁闷的。
江采儿不知什么时候能让她这么郁闷,这么难受,以至于借酒浇愁。
若是江采儿知道,应夭夭现在晕晕乎乎,只想睡觉的话,大概就只想把某人踹上一脚,然后揽在怀里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江采儿不是多话的性子,应夭夭也是。于是,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不知疲倦一般。
这厢,倒是苦了顾深,在和厨房解释了一番为何这时候喝酸梅汤,是自己喝还是几人一起喝等问题后,已经濒临暴躁发怒边缘的他又带着酸梅汤回来。
却不想,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在看到被子叠得好好的时候,顾深就知道应夭夭出去了。摸了摸被子,被子也是凉的,走很久的样子。
手里的东西将要丢开,又被顾深小心地放在桌上。
问了府里的丫鬟,果不其然没有人看到应夭夭出去。
心情糟糕,顾深一怒之下去了顾凉那里。
顾凉正在和手下筹划着如何揭穿某人的真面目,还不知他回来。
因此,顾凉见到父亲,满脸惊讶。
“父亲,您回来了?”
“……”
顾深一看,便知自己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果然自己的之前想法很对,不说小时候,顾凉自成年,便一直给自己添堵……直到现在。
果然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