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脸一边不看。
叶知秋写好了方子,折好递给林亿。林亿接过,揣进怀里,拱手道:“多谢,打扰了,告辞!”说罢,拱拱手,飘然而去。
孙奇问叶知秋道:“出写给林太医的方子,是你从何处得来?”
叶知秋自然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因为孙用和他们给他医书是昨晚上的事情,而这个病是前晚上看的。叶知秋自然不能告诉实话,只好硬着头皮道:“是我自己……,呃,自己琢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一旁孙兆听了,勃然怒道:“你自己琢磨的方子?还拿给人去治病?你疯了!万一治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方子挺好管用的!”
“你怎么知道?”
“我……,我就这么琢磨来着()。”
“胡闹!你,你也忒胆大了!”孙兆指着叶知秋气得直吹胡子,转身吩咐曾小星:“你赶紧追上林太医,告诉他这方子是你师哥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当不得真,不要随便给病人吃!”
曾小星答应了,追了出去。
孙奇见孙兆还在气呼呼的,便道:“林太医医术不在你我之下,他能分辨出医方到底如何,是否对症。不会随便用的。也不用担心。”
过得片刻,曾小星气喘吁吁跑回来了,说道:“跟林太医说了,他说多谢实言相告,不过无妨,他会谨慎的。”
孙兆狠狠瞪了叶知秋一眼,这才撩衣袍坐下:“接着看病!”
接下来看病,也没有再出什么大问题。孙兆先让叶知秋四诊,然后自己指出他误诊之处,特别是在舌诊和脉诊上。
遇到一些叶知秋有些看法的病案,他也强忍住不说了,毕竟他自己看病的水平有限,生怕弄错了,反而耽误了人家的病情。打点精神提高自己医术再说。
孙兆还是指点很用心的,加上孙奇在一旁,一天下来,叶知秋已经基本掌握了舌诊的要领,能实际辨别常见的舌象了,不过,一些疑难舌象还是不懂。
如此过了三天,经过孙兆、孙奇两位太医悉心指点,叶知秋的临诊四诊能力进步很快。
每天白天叶知秋在医馆学医,晚上就在家里苦读孙用和、孙奇他们给的医书,往往两人限定必须看完的页码他看完了,还常常超量完成,这让孙用和和孙奇都很惊喜。
第四天早上,叶知秋正在医馆跟孙奇、孙兆学医抄方()。太医林亿来了。
一见到他的脸色,叶知秋心头便是一凛,只见林亿阴着脸的,赶紧起身相迎。
孙兆很是有些紧张,忙问道:“林兄?那病人没事吧?”他最担心的就是叶知秋给林亿的那个方子出问题。现在看见林亿阴着个脸,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那个方子肯定出问题了。
林亿拱拱手,道:“令高徒的方子是有效的,病人服药之后,这两天高热已退,而且神志已经清楚了。病人家属本来是要准备后事的,想不到能治好,都非常感激令高徒。”
孙兆大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微笑,瞧着叶知秋,甚至还有些赞许的意思。
叶知秋却高兴不起来,心想如果当真是治好了,他就不会这样阴着脸瞧着自己的,忙拱手道:“是不是又出别的问题了?”
林亿点头:“今天早上,病患家属把病人又抬来了,说昨天下午服第四剂药之后,又起高热,并再次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晚上和今天早上再服两次,热更盛,而且呼之不应了!所以特来请教。”
叶知秋挠挠头,道:“这个,我能去看看吗?”
“林某正有此意。”
孙兆也紧张起来,到底是自己徒弟给的方子,别出什么问题才是,便也要去看看。范妙菡也很着急,嚷嚷着也要去。于是,孙奇便让他们三人去,反正药柜还有店伙计负责拣药,也能忙得过来的。
孙兆急忙吩咐备马,为了出诊方便,医馆都备有马匹的,虽然宋朝马匹紧缺,但孙家三个朝廷太医,又是大户,这马匹自然不会短少。
当下牵出两辆马车,一辆给孙兆,一辆叶知秋和范妙菡。跟着林亿的马车来到了林亿医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