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老三和包干部,轰隆隆的出发了,没开了多远就看到马车别在树桩子上。
老二赶紧停下来,三个人下了车,来到马车前,掏出刀子,起啦咔擦的把大胡子和刀疤身上的绳子挑断了。
老三上来把大胡子和刀疤嘴里的臭袜子弄了出来。
臭袜子满是哈气,冻得棒浪的成了形,一时之间,连嘴都合不上了。
老二满脸歉意,点头哈腰:”俩位哥,辛苦了。“
大胡子龇牙咧嘴,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刀疤抖落抖落手,一句话不说,抬手就给包干部两巴掌,打的包干部脑瓜子嗡的一声。
包干部一皱眉,刚想发火,老二从后面掐了他一下。
“胡子哥,疤哥,包干部新来乍到,没人带,干出来臭事,您老人家多多包涵。”
大胡子嘎巴嘎巴嘴,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他姥姥的,啊,呸!”
老二赶紧点头哈腰,掐了掐包干部。
“看着没,胡子哥,都原谅你了,快给胡子哥道歉。”
包干部有点不情愿的给大胡子鞠了个躬:“胡子哥对不起。”
转身又给刀疤鞠了一个躬:“疤哥,对不起。”
刀疤头也不抬,把鞋袜都脱了,把脚塞在雪堆里一阵猛搓。
”看着没,疤哥没记仇。老包啊,我告诉你,疤哥要是动怒了,血流成河。“
“是、是、疤哥,都是我的错,您别在意。”
无论包干部怎么说,疤哥也不搭话,这让包干部心里头七上八下,落不下实地。
老二赶紧打圆场:”胡子哥,疤哥咱们赶紧回去,暖暖乎乎的,牛粪炉子上还有砂锅呢,回去有香肉,还有野味,飞龙、黄鼠狼、狍子、野鹿、果子狸、还有熊掌,咱们烫点高粱酒,都是锅头,又醇香又浓郁,度数还高,喝点吃点,保准睡个好觉。“
“走吧,走吧。”
三个人搀扶着刀疤和大胡子,上了车,把马车缰绳挂在车后面,哒哒的启动往回赶。
在车上,大家各有所思。
包干部摸着红肿的脸陷入沉思。
老二几次想问问羊驼和小孩儿的下落,但是看到大胡子和刀疤那张冷漠的脸,硬是没敢问。
车后拉着马,老二也不能开的太快。
包干部低着头,皮卡车里的充满了油烟的气味,令他感觉到恶心作呕。
靠在刀疤和大胡子身边,他局促不安,此刻他真想夺门而出。
当他抬头看向窗外时候,顿时大惊失神。
外面,火光冲天,红彤彤的一片,照的天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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